斯威特抱著烈性炸藥包待在盾牌和人牆之中艱難的前行,周圍密集的人牆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但他頭頂上那箭矢打在盾牌上的聲音更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他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他只能盲目的跟著隊伍移動,但是每分每秒他的身邊都有人在倒下。
“嗖!”
一支利箭從盾牆的縫隙落在他的腳邊,他環顧四周才發現他的身邊原本密集的人牆已經減少了三分之一。
他轉過頭就看到那些躺在血泊和箭雨中哀嚎的傷員,他親眼看到一個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的傷兵被射成刺蝟。
“蠢貨,別回頭,向前走!”
他的背後被人猛推了一把,差點將他推倒在地,他急忙穩住身形繼續向前走,他已經可以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城牆了。
終於,在他周圍計程車兵減少到一半的時候,他來到城牆下面。
他的長官告訴他,這裡的城牆曾經被轟塌過,所以這裡是城防最薄弱的地方。
只要他在城牆的根基上埋上炸藥,就能炸燬這道橫亙在他們面前的阻礙。
不過這個任務接近於自殺性任務,沒有人告訴他引燃炸藥後該怎麼做,或許他們覺得沒有人可以活著回來吧。
斯威特來不及想之後的事情,他拿出他背後的工兵鏟開始拼命的挖掘城牆下鬆軟的泥土。
“嘭!”
一個沉悶的跌倒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側過頭就看到一個脖子上插著一支箭矢的角鹿部士兵倒在地上,他眼中充滿驚恐,鮮血從他的傷口和嘴裡不斷的噴出。
斯威特看著那名士兵求助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動作,在片刻的停頓後,他轉過頭繼續挖掘他的彈坑,他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他不能為了一個沒有希望的行為而讓他的行動失敗。
慘叫聲不斷的在他的耳邊響起,他感覺他周圍的空間開始變的明亮,這意味著他的身邊能保護他的人在不斷的減少。
“當!”
斯威特的工兵鏟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那是城牆的根基,他挖到了!
就在他驚喜的看著眼前那帶著泥土的青色石頭,一股灼熱感伴隨著劇痛襲遍他的全身。
城頭上的守軍正在向下傾倒沸油,最後圍在他身邊的幾名角鹿部的戰士也被這些沸油淋到,慘叫著倒了下去。
雖然那一鍋沸油被那幾名戰士擋去了大半,但是落在他身上的仍讓他痛苦不堪。
他忍著劇痛將一旁的炸藥包塞進了那個彈坑之中,他用手將炸藥包用力的頂在了青石上。
他剛要拉動引信的時候,又是一陣灼熱襲來,那非人的疼痛幾近讓他昏厥。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手開始顫抖,但心中的不甘和憤怒讓他拼盡最後的力氣將炸藥包的引信拉掉。
“轟!”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那道城牆發出難聽的,從底部開始龜裂瓦解,最終轟然塌陷。
帕蒂姆在城牆倒塌的瞬間激動的叫了起來,他拔出佩劍對身後那些已經蓄勢待發的騎兵高聲喊道:“勇士們,跟隨我,奪取你們應得的榮耀”
隨著帕蒂姆的喊聲,沉悶激昂的戰鼓聲響了起來,那些角鹿部的騎兵揮舞著長劍發出憤怒的嘶吼,洶湧著朝著城牆的缺口衝了過去!
“大人,我們要上嗎?”齊格飛來到羅寧的身邊問道
羅寧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邊,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他們的戰爭,讓他們自己了結吧,我們能幫的只有這些了。”
烏西斯倉皇的帶著他的近衛騎兵向著南邊的城門疾馳,他沒想到那些該死的角鹿部族人竟然聯合異邦人,這讓他無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