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子說完，又喝了一口說水。
林靈素這次沒有想喝的慾望了，只是好奇道：“這和下沉空間有什麼關係嗎？我還是沒太明白。”
鬼骨子說道：“打個比方說的話會很容易理解。假如多找幾個鬼，我們一起拿著很大的一塊紗布，每鬼拉著一個邊，把那張紗布繃緊，這個可以想象得出嗎？”
林靈素說道：“是繃緊紗布幹嗎？”
鬼骨子說道：“我們來假設這個繃緊的紗布就是宇宙空間好了。這時候你在上界放一個橘子，紗布會怎麼樣？”
林靈素說道：“紗布會怎樣？會陷下去一塊吧？”
鬼骨子說道：“對，沒錯，是有了一個弧形凹陷。那個弧形的凹陷，就是扭曲的空間。”
林靈素說道：“空間怎麼會凹陷呢？”
鬼骨子說道：“是虛擬空間的物質界與非物質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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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素作為鬼仙，已經具備了一些量子物理學知識，但一臉懵道：“虛擬空間的物質界與非物質界之間？有這樣的地方嗎？”
鬼骨子說道：“有。”
林靈素說道：“在哪兒？”
鬼骨子說道：“在重力扭曲造成的平衡當中。”
鬼骨子說道：“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在人界時看到資料的問題。最開始我以為西方在醫科這方面的資料會很全，記載會很詳盡，但是一查，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在三界中期的時候，它們的很多醫修科、腦科的資料還跟宗教有關聯，什麼尚帝的啟示啊、神的懲罰啊、鬼怪的作祟啊，都是這些，而且被很多醫修支援。”
林靈素說道：“其實也正常吧？醫術的起源本身就是巫術嘛。”
鬼骨子說道：“所以我才修了鬼醫。”
林靈素說道：“哦……我想知道前輩對鬼修魂魄治癒的看法，因為曾經聽到過一種觀點：鬼修作為魂魄如果是快樂的，那麼為什麼要打擾它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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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骨子說道：“這點我知道，其實應該更全面地解釋為：如果一個快樂的鬼修，在沒威脅到自身及他人類的安全，又不給冥界增加負擔的情況下，不願意轉生，那麼就不必要去按照我們的感受去治療它。”
林靈素說道：“前輩認為這個說法對嗎？”
鬼骨子說道：“不能說是錯的，但是這種事情是個例，很少見。你想，首先它要很開心，不能凍著，不能餓著，還沒有威脅性，多見嗎？不多吧。”
林靈素說道：“怎麼判斷它快樂與否呢？”
鬼骨子說道：“只能從表面上看了，如果它是哭笑顛倒的話，也沒辦法。因為這種情況下就會有很多奇怪的鬼權團體來找你麻煩，指責你剝奪了鬼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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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素說道：“嗯，是個問題，鬼修定義的基礎是什麼？過了一個坎兒就算，還是飛昇算？還有，鬼修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有具體成因嗎？”
鬼骨子說道：“這個我也很想知道，不僅僅是我，很多鬼也都很想知道，但是我們對於絕大多數鬼修的成因都一無所知。傳統醫學的穴位脈絡，那個只能活著的時候有，屍體解剖根本就沒有，你怎麼確定？而且穴位和脈絡還是一天當中會有變化的。上午這個穴位可以有療效，下午就沒用了。
林靈素說道：“何時能讓我看前輩去另一個世界？”
鬼骨子說道：“現在就能去，但是你看不到。”
林靈素說道：“我不是要去看虛擬空間的物質界與非物質界之間，而是讓我看到前輩不在這裡了就成。”
突然間他的眼睛神采奕奕：“我回來了。”
林靈素說道：“啊？”
鬼骨子說道：“我說了，我去了你也看不到。”
林靈素說道：“前輩是指神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