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因為翠兒她們在京城的大街上被刺客截殺的訊息被傳播開來,整個朝堂裡頭的官員全都不淡定了。..
只一晚上的時間,各種轎子馬車在大街上川流不息,等到入夜宵禁的時候,朝中的大臣們基本都已經確立了自己的站位。絕大多數的人的觀點,是一定要嚴懲那下黑手買兇殺人的人,不管他是誰!
開什麼玩笑,別說這連夫人還是個將軍夫人呢,就算只是個小小的茶商家的閨‘女’,也不能因為皇商選拔失敗了,就被人往死裡頭整吧!
誰家沒有個老人孩子的,要是因為在朝堂上商場上那麼一點點鬥爭結果,就要受到生命的威脅,就要把自家的老孃孩子搭進去,那還玩兒什麼玩兒了!
朝堂上有事兒,咱們朝堂上解決,你在朝堂上‘陰’謀陽謀詭計頻出是你的本事,但你總不能牽涉到內宅的家眷,不能禍及到無辜的孩子吧!要是在朝堂上打不過,就‘私’下里頭下黑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誰都有得意風光的時候,也有落魄低谷的時候,總不能因為別人風光,就把他們全家老小給收拾個乾乾淨淨的吧。要是那樣,別說是武將了,就連文官也都得落個孤家寡人,全家只剩下自己老哥一個的下場!
因為這樣的態度,別說是平日裡頭就跟定國公這邊兒的人親近的文官武將,就連平日裡頭處於中立的大臣和權貴,這一次都齊齊的站在了定國公府也就是翠兒他們的後頭。
畢竟做官是為了升官發財過好日子,沒有人想要辦差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因為自己辦好了差事,讓人記恨之後害了自己的家人的。
就算是肖派的官員。平日裡頭跟定國公世子掐的你死我活的,此刻也有不少罕見的保持了中立。
官員們迅速的找好了自己的位置,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不光是連青山跟著定國公父子上了早朝,就連葉家父子也都穿戴整齊的跟著進了宮,等待著皇上有可能的召見。
定國公父子二人站在朝堂之上,臉‘色’苦悶。髮髻微‘亂’。而作為苦主的連青山。身上還穿著染血的戰甲,直‘挺’‘挺’的站在定國公父子的身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皇上。老臣冤枉啊!”定國公在皇上剛剛坐定的時候,便緊走兩步撲到了臺階前頭,踉蹌跪倒以額觸地,“皇上。老臣冤枉,老臣的孫‘女’冤枉啊!”
“定國公。你何冤之有?”看著定國公眉‘毛’鬍子一大把了,還行這磕頭鳴冤的事兒,已經年邁的皇上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忍來。畢竟是跟著自己一起南征北戰的老將,自己忌憚他的功勞的同時。卻也銘記著他的忠誠與不易。
翠兒遇襲的事兒,早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皇上就已經收到了訊息了。自然也知道這事兒是誰人動的手腳。這事兒在皇上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卻也是讓臣子心生動搖的事兒。若是不好好處理,也會釀成大禍。
暗自罵了兩聲肖貴妃的弟弟為人太過莽撞,太不挑食,什麼貨‘色’的銀子都肯收,皇上卻還是正‘色’的看向定國公,裝傻的說道,“愛卿快快請起,有什麼事兒朕給你做主!”
“皇上……嗚嗚嗚……臣的孫‘女’冤枉啊!”定國公爬起身子來以後,以袖捂面,嗚嗚痛哭著,連哭帶哽咽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皇上,是這樣,昨日裡頭在北城……”五城兵馬司的趙大人,忙不迭的出列一步,幫著悲痛‘欲’絕的定國公,說出了他想要說的話。
說話的內容,正是翠兒昨天的遭遇,帶著孃親孩子從自家回孃家,路上卻遭遇到了歹人的襲擊,要不是翠兒奮起反抗,拼死護住了家人,要不是連青山回京送戰報,只怕這定國公的孫‘女’兒葉翠兒,就要帶著孃親孩子與家人天人永隔了。
“皇商,老臣要替定國公、替他可憐的孫‘女’還有孫‘女’婿說句公道話!”五城兵馬司的趙大人話音剛落,另一個御史便也出列說道。
“這定國公的幹孫‘女’,不光是製茶世家的傳人,更是咱們西北戰事的家眷,這次要不是遊擊將軍連將軍奉命返京傳來西北大捷的戰報,這一家子豈不是要‘陰’陽相隔了!”御史抖著鬍子,嚴肅的痛斥著這為了一己之‘私’害人‘性’命的極端行為。
御史可是文官,博古論今引經據典,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比只知道陳述事實的趙大人口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別說是朝堂上原本就支援定國公府,贊成嚴懲害人之人的那些官員,就是原本中立的官員,也都紛紛點頭應和,覺得他說的極有道理。
“皇上,如今西北戰事洶洶,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邊關的戰士要是聽到了這事兒,自家的妻小在京城中都可能被人攻擊的受傷甚至丟掉‘性’命,心中會怎麼想?小家都無法保全,在邊關奮勇殺敵的戰士們何談安心為國啊!”這御史說著話的功夫,痛哭流涕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兒將連青山從定國公父子身後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