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會診將近四個小時,除了知道這個病人的各項生命體徵資料之外他們這麼多醫生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確診唐婉茹的病因。
這讓他們的臉『色』怎麼能不難看?
尤其是院長還口口聲聲的說他們是各科專家,在國內都排得上名的頂尖醫生,結果這年輕人一開口就好像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看得出病因,簡直就是啪啪打臉。
“難道你知道她是什麼問題?”馬瑞龍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
他不僅精通西醫,同時也對中醫頗有研究,並且師從中醫界堪稱泰山北斗級的中醫國手林重陽,不論是從中醫還是西醫,他都沒能發現病床上這個女人病灶究竟在哪裡。
連他這樣最頂尖的醫學泰斗都不知道病因,他又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鬼頭能夠看得出病因。
“江晨,我們趕緊出去吧。”唐夢妤焦急萬分的拉了拉江晨,希望他趕緊跟自己離開,眼看著院長已經生氣,她是真怕院長一氣之下不幫媽媽治病了。
她可是百般哀求才讓院長親自出面帶人過來幫忙救治的,現在半途而廢,那她苦心就都付諸東流了。
“我現在出去,那你媽可能就永遠下不了這個手術檯了。”江晨面『色』冷峻的看了她一眼,對馬瑞龍說道:“她體質陰寒,傷及五臟,氣不通血不暢,非西醫所能治療,我聞你身上有隱隱的中『藥』味,想你應該也是習學中醫之人,不知你可知道極陰極寒的雙極體質?”
“雙極體質?”馬瑞龍臉『色』再次一變。
這四個字在正常的中醫習本里面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這四個字已經脫離了正常中醫能夠治療的體系範疇,但是他曾有幸聽自己的師父林重陽提到過這四個字,但是師父對這種體質所帶來的天生病症,僅僅只是搖頭嘆息,作了一聲無奈的評價——命該如此,人力不可迴天。
“這種體質的人病灶極深,西醫只能透過儀器探測到生命體徵的資料下降,並不能深入根源的瞭解病因,中醫對此也束手無策,就像你研習中醫也無法確切的知道他如何,給你再多的時間你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她今天受到了熱『藥』的刺激,病情加重,再不給她緩和的機會,她就有可能氣陰寒侵體氣血徹底淤滯,陷入假死,也就是你們西醫所說的植物人狀態。”江晨說完看著馬瑞龍。
急救室裡其他醫生驚愕的看著江晨,又一個個把目光轉向了他們的院長。
馬瑞龍目光顫抖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難以置信這個年輕人竟然對正常體系範圍之外的中醫有所研究。
“我師父乃是醫學國手林重陽,他曾說過這種體質的人命該如此,人力無法迴天,難不成你還有辦法救得了她?”馬瑞龍滿臉狐疑的看著江晨。
他並不確定江晨所說的便是事實,畢竟極陰極寒的雙極體質他也僅僅聽師父說過一次,究竟是否存在都還是個未知數,誰知道他是不是信口胡言而已,但如果這小子在手術室里弄出人命,那麼承擔後果的竟然是他們醫院。
“林重陽啊,略有耳聞……”
“你知道我師父?”江晨話沒說完,便被馬瑞龍打斷了,他師父已經隱居幾十年,這小子眼看著不過20歲,竟然能夠知道他師父,越發覺得他所說的一切不過就坡下驢的胡說八道而已。
“知不知道你師父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請你們馬上出去,我要救人了,這場急救可是院長你帶著各科專家一起過來會診的,如果最後真的變成植物人,我想你們的名聲也會受到嚴重的損害吧?”江晨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馬瑞龍啞口無言,一時間就像吃到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小姑娘的哀求了,現在搞得自己進退兩難。
一旁的唐夢妤這時候聽出了端倪,院長和專家好像拿自己媽媽的病症根本束手無策,否則他也不會說出命該如此,人力不可迴天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