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而留?秦玉懷笑著點點頭,這些酒樓茶館的小廝最善言辭,稱得上人精和馬屁精,見風使舵的本領不差。
聽風軒生意好,幾乎天天爆滿,不可能有位置,很多人壓根就找不到位置坐,只能站著聽書。
但此話這般講,秦玉懷心情也怪,雖不屑卻也提不上厭惡。
“耳子,今日可有大訊息流出?”
秦玉懷坐下,撣了撣衣褂,對著小廝耳子問道。
“秦少爺,您這不說笑了嘛?能有啥大事生,好得很呢!”小廝耳子眼珠子一轉,樂呵呵的說道。
“秦風!”秦玉懷抬眼看著僕從秦風,秦風機靈的從錢袋中掏出幾文錢扔給小廝耳子。
“現在可以說了?”
“哎喲,秦少爺,你這不折殺小的麼?不可不可。”
雖這般說著,小廝耳子還是收下了文錢。
秦玉懷一笑,拍拍桌子,道:“嫌少?”
從秦風手中拿過錢袋,從錢袋中掏出一兩白銀,擲地有聲放在桌上,指著一兩白銀誘惑道:“只要你將所知曉的告訴本少爺,這一兩白銀歸你了。”
等了一會,小廝耳子四處張望,有些緊張有些心動,表情很是精彩。
“一兩白銀可是抵得上你一半還多的月錢,真不考慮?”秦玉懷說著就要收起來時,被小廝耳子喊住:“秦少爺秦少爺,既是您賞賜小的,小的怎能勞煩您再遞給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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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好,秦玉懷的動作可是要收起錢,而不是給他,被其這麼一講,秦玉懷也就笑笑不多言。
“秦少爺想知道哪方面的傳聞?”小廝耳子收起一兩銀子後,再度張望了幾眼,閉眼舒了口氣,這才再次樂呵呵的問道。
“先說說前幾日生的傳聞。”秦玉懷翹著二郎腿,也不看小廝,端著茶杯瞧著街上行人往來,心情一陣莫名舒暢。
小廝那‘金口’一開,簡直停不下來,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幾日生的事情。
“話說那白家二小姐,為了一浪子,跟著此人私奔後,死於帝都郊外十幾裡處,那浪子的屍體是在數里外現的,身異處……白家大夫人哭得呀,那叫一個肝腸寸斷,那場面,好傢伙……嘖嘖嘖。”
“瞧那細皮嫩肉的,脖子上兩尾指粗細的孔洞,怪嚇人的。”小廝耳子癟嘴嘖嘖幾聲,毫不客氣的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咕嚕嚕的喝了幾大口,用掛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嘴。
“你說什麼?脖子上兩道尾指粗細的孔?”秦玉懷期初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兩手攥住小廝耳子的衣領,表情生動。
“誒誒誒……秦少爺,咱文化人動口不動手。”小廝耳子急了,也有些怕意,他只不過是個小二的命,真被打了老闆還得給人賠笑,甚至把他給辭了。
這聽風軒可是遠近聞名,月錢也多,同樣的工作多,但月錢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秦少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廝耳子捉急的抓著秦玉懷的手,怎也拔不開。
“秦風,你看這?”秦水望向秦風,拿不準主意。
秦風打了個手勢,叫他看情況出手。
秦玉懷死死盯著小廝耳子,道:“你把話說清楚。”
“說……說……說什麼,秦少爺。”小廝耳子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掙脫不開。
“嗯?”秦玉懷瞪著小廝耳子,不滿的出鼻音。
小廝耳子也是急了,腦子裡不斷回憶著剛才秦玉懷的文化,連忙道:“殭屍,是殭屍。”
“你給本少爺把話說清楚了。”秦玉懷鬆開小廝耳子後,從錢袋中掏出幾粒碎銀,仍在桌上,斜睨一眼小廝耳子,接著道:“原原本本,老老實實說清楚,這些錢你便拿去。”
“真……真的?”小廝耳子半信半疑的注視著秦玉懷雙目,不安問道。
“只要你不給本少爺耍滑頭,本少爺一言出口駟馬難追。”秦玉懷指著秦風秦水二人,又指了指小廝本人,威脅道:“若是你拿了錢,還給本少爺耍心眼,小心你的狗腿。”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少給本少爺扯這些有的沒的,快說!”秦玉懷也是急性子,本就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惡狠狠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