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我的情緒不高,以至於許冰,一路上幾分鐘的沉默,足足抽了三根菸。
醫院大門口,自動收縮門收攏後,沒等許冰開車,我便帶著大雷下了車。
點上煙,站在門口。
此刻,早已經過了華燈初上時分,抬眼望著醫院頂樓幾個紅色廣告字,一點火光在黑夜中尤為刺眼,沉默著將菸頭用大拇指與食指將其碾滅,深深吐出一口煙,抬腳踏進了醫院。
在醫院裡,發生了許多事情,我與之還真是有著不解之緣。
大雷跟在我身旁,也不說話,我在醫院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逛了一圈後,電話響起。
“小宇,你在哪?”
我環視了一圈周圍,道:“婦幼樓這裡,這樓陰氣很重。”
婦幼樓也稱之為育兒樓,不過還是稱呼婦幼樓好聽些。)
“你在那裡等我下,我馬上就到。”
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眼四周,寂靜無聲之外,當真連一丁點蚊蟲鳴叫的聲響都沒有,這說明一個問題!
陰氣太深,以至於讓大樓周邊的生物感到懼怕,或者說令其受到了迫害,可以理解成大部分死光了。
可我並沒有見到蚊蟲鼠蟻之類生物的死屍,所以不太確定。
半分鐘後,許冰趕到。
他在前帶路,我和大雷跟在身後。
一入婦幼樓,我便感覺到無形之中有很多雙眼睛在緊盯著我,可是任憑我‘道法無邊’也始終找不到暗中的生靈。
“這棟樓陰氣深沉,一進來我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貌似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沒錯……就是盯著我!”
我有點自言自語,又看似在跟許冰說話一般。
如鷹般鋒利的雙眸,像是兩把明晃晃的刀子,透過玻璃鏡片,我感受到其中的犀利,這是對於此事的看重與憤怒。
“半個月前,有位婦女在手術過程中大出血,足足耗費了兩萬毫升的鮮血……胎兒沒能保住,婦女卻平安無事,這一切看起來幸運,但實際從那天起,我心頭三不五時的感覺不安,有好幾次我夢見許多嬰兒找上我,要我陪它們!”許冰的語氣中,有著難以掩蓋的怒意,更蘊含著難得的恐懼。
沒想到,他也怕了!
這哪是要他陪它們,分明是要許冰以死謝罪。
婦產科主任?呵,真不是個好差事!
“先上樓,這事沒這麼簡單!”踏入電梯,道火在我控制下忽然出現在我指端,指走游龍,憑空畫出一字‘鎮’,畫完之後抬手一拍,印入電梯牆上。
原本電源有些不穩定,此刻不再擔心電梯半路出故障!
一路暢行,來到許冰的辦公室,整個樓道空寂無聲,沒有一個值班的前臺護士,更別提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