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哭泣,或許是心底深處在搞怪,我根本不敢大聲哭泣出來,似乎這樣有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許冰抬起一隻手,他的雙眸一直盯著我,舉起的那隻手中有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心臟氣管口一直有黑色鮮血溢位。
許冰將其遞到我眼前,我知道這是何物,這是血鬼的心臟,一定是血鬼的心臟。
我雙拳緊握,低沉的哭泣著,許冰的脈搏很是微弱,而此刻六煞滅魂陣已然消失,失去了許冰控制的陣法,逐漸失效。
因為陣法的效用只是一次性的,所以許冰倒下後,不足一分鐘,盤坐在其內的顧顧先一步醒轉,從入定中清醒,看著四周的一切。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是怎麼回事。”顧顧抱起橫躺在地面上的孕服,此刻孕服的肚子在縮,好像她並非真正懷孕,只是吸多了空氣,漲胃一般。
“子你哭什麼哭,趕緊將他送去手術室!”顧顧見到許冰不斷吐血後,用力的踢了我一腳。
很疼很痛,可我卻沒時間跟他計較這些,抱起許冰拼了命的跑向手術樓。
腳底與地面碰撞而產生的劇烈響聲,讓前臺稍顯睏倦的護士驚醒,同時她似乎也認識許冰,根本不用我提醒,慌慌張張的跑向值班室。
我剛將許冰抱到三樓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我的身後同樣有聲音傳來。
一陣腳步聲很吵雜,可卻堅定十足。
他們從我身邊繞過,從我手中接過了許冰,同時間許冰將一物塞進了我手心,很滑很涼很寒。
當他們關閉手術室那一刻,當紅色的手術中的燈光亮起時,我整個人似丟了魂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
許冰進了手術室,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回過神來看向手中那顆跳動的心臟,紅色的外表,黑色的血液。
“這就是血鬼的心臟嘛?”我忽然發了狂一般大笑著,可卻有眼淚從我眼角不斷流出,我不知該如何去表達我此時的狀態。
或許癲狂這個詞語可以較好的解釋清楚。
……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三樓走道時,側邊的一排藍色椅子映照出溫和的光彩,這一幕有溫馨。
金黃色的宛若碎金般的晨曦,白色的牆壁,光滑的地面,這一幕永久的印刻進了我腦海深處,很多年之後想起我依然惶恐當初。
手術已經進行五個半時,紅色手術燈一也沒有要轉藍的趨勢,我嘴唇乾裂,由於昨夜眼淚過多流逝,我的臉上有著兩道醒目的淚痕。
手術第八個時,我很困很困,我的神智開始模糊,可卻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隨後有人將我架起,我的雙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已經麻痺。
“子,清醒,四眼仔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那殷紅的鮮血,好似氾濫的黃河水一般,狂湧而出嘴角,真的沒事嘛?
感覺到有人拍我臉頰,我稍顯清醒,麻木無神轉過頭看向那隻手掌的主人,是顧顧,是放蕩不羈的顧顧。
他給我的第一感很疲憊的模樣,頭髮凌亂,似乎一直在煩惱某件事而狂撓著,而導致的凌亂。
“那位,孕婦怎麼樣了。”我聲音沙啞的令我自己都感覺到了害怕,這根本不是我的嗓音。
“孩子保不住了,人倒是沒事。”顧顧很疲憊,頭靠著牆壁,坐在椅子上,不多時睡著了。
而此時,手術燈眨動,紅變藍!
我猛然轉過頭看向手術室,那裡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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