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已日連帶著他體內的邪門鬼魂,一併被我用定身符給鎖在了體內,定身符的符效一般而言能有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時。
我和蔡晉宏二人,一人扛著一邊,將君已日抬出了廚房,我們二人動作很輕緩,生怕被人發現,將其抬到食堂門口的草坪上時,我扔給了蔡晉宏一根菸。
“喂!這傢伙晚上先跟你睡了。”我戲謔的看著蔡晉宏。
這廝剛要燃香菸,卻被我一句話噎著,頓時眼睛瞪的老大,滿臉錯愕與驚恐的看著我:“開什麼國際玩笑,第一他不是妞,第二他不能摸,這兩都沒法滿足我,憑什麼讓我跟他睡!”
喲呵!這傢伙最近嘴皮子夠溜的。
我嘿嘿一笑:“先別急,逗你玩兒的,晚上我就要把他搞定了,留不得。”
鬼魂一般上身,很容易對身體原主人產生威脅,這是第一!第二呢,亡魂的存在,等於一個身體裡有兩個靈魂,一個亡魂一個生魂,很容易發生磁場衝突。
短暫的上身並不打緊,因為磁場相剋,要等兩股不同的磁場由排斥上升到爆發,需要一段時間。
我摸了摸君已日的面龐,這傢伙此刻的臉蛋白得就像特侖蘇,讓人很想咬一口,可惜哥是男的,不搞基也不彎。
“那你想怎麼辦?”
“先抽根菸休息休息,我手臂都麻了,存力氣再來。”
這時,君已日的身子又開始抽搐,看來他體內的亡魂有強悍,被定身符控制住了還能夠破開一定身符的威力,照他她)這種撞法,只怕一個時辰內就可以破開封印了。
看了下時間,北京時間晚上0分,差不多了。
我吐了口痰,搓了搓手:“開始吧!”
“待會,你拿著這張符紙,一旦我撕下定身符,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它祭出,否則你會很危險。”我出聲吩咐了一句蔡晉宏,剛要轉過頭,卻聽聞蔡晉宏不滿道:“憑什麼老是我有危險!”
“因為你剛被上過身,魂魄與的契合度還未恢復,一旦再被上身,等著去醫院吊滴吧!”
我嘴角一揚轉過了頭,跟他話,必須把後果的嚴重,否則他就是不長記性,記不牢。
“開始了!”我輕喝一句,一把將定身符撕下!
突然之間,平地起風,風颳得很狂呼嘯聲不止,我雙眼一瞪!媽了個巴子,在老子面前裝b,也不看看自己哪路貨色!
蔡晉宏一聲大喝,一道黃芒閃動間,‘咻’的一聲撞向某處虛空,身為有鬼眼的我,自然是早早看見了這隻亡魂,只見黃芒閃爍,這方天地好像突然有著一聲痛苦的慘嚎。
“宇宇宇,宇!”蔡晉宏語無倫次的喊著我,我心思全被那一聲慘嚎所吸引,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自屋上滾落而下的身影。
抬步走向前去,地面上只剩下一道身影近乎透明的白衣人,這邊是那女鬼。
長長的黑髮掩面,臉上有著幾把傷疤,看起來死之前受過凌辱,否則也不會有如此猙獰的面目示人。
“喂!”我開口喊道。
女鬼顯得十分虛弱,但眼神卻很是陰鷲的看著我,一語不發。
此刻狗犢子緩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讓我一反應的機會也沒有,只見它常狗大的嘴巴,突然之間咧開,那大足以吞的下一輛摩托車,竟是如此的猙獰與恐怖。
這讓我不禁聯想到那晚的遭遇。
女鬼很痛苦的呼號著,很快便被狗犢子的巨口所吞噬,並且狗犢子吞完之後吧唧了幾下狗嘴,很不滿的對我味道不好,有膈應。
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蔡晉宏跑上前來,輕拍著我肩頭道:“宇,趕緊給我開鬼眼,我也要看看鬼長什麼樣。”
“甭看了,已經消失了。”
“啊?這,這就魂飛魄散了?”
我斜睨了眼狗犢子,魂飛魄散?應該是差不多吧。
起身走向君已日,我拍了拍他的臉,企圖叫醒他,卻不曾想狗犢子發出一聲狗叫,那聲音裡有著一種輕蔑與狂傲,似乎來鬼藐視了它的威嚴,想要在它頭上拉屎拉尿。
我想也不想跟了過去,蔡晉宏見我跑開,一時間很為難,看了看草坪上的君已日,又望了望我的背影,口中發出哎呀一聲,腳一跺便跟上了我。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蔡晉宏離開之後,原本躺在草坪上的君已日陡然坐起,綁住手腳的繩索自我脫落一地,朝著我離開的方向嗤笑一聲,眼眸中竟有著怨恨之色。
如果讓我見到,我定然知曉那絕非君已日,而是另有其鬼。
……
狗犢子,一路追下去,最終聽在了大堂中央。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因為大堂中央的房樑上有著一條繩索,而繩索上則是一位女子,此女幾乎奄奄一息,眼珠泛白,口吐白沫,兩腿不斷踢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