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初上,明星微綴。
晚自習趁著老師們還在排查三大事件的時間,我去了一趟學校食堂。
食堂晚上是不開行的,我打聽了一番死雞的擺放處,就在食堂廚房內,這麼晚去食堂感覺有陰森森的,所以最終還在選擇在食堂門口徘徊,打通了蔡晉宏的電話,把這犢子給喊了過來。
“大黑,你額頭上那一豎究竟是幹嘛用的?”閒著無聊我打量起了狗犢子,這傢伙幾乎是天天跟在我身邊,不論白天晚上,用它的話來講這叫擇一而終。
好個擇一而終!孃的!
狗犢子趴伏在草叢上,興趣缺缺的轉過頭,朝我沮喪的嗷叫了一聲便不再理會我了。
摸摸鼻頭,略顯尷尬的苦笑了聲,大黑這名字挺適合它的,可它不喜歡。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定然是蔡晉宏無疑,這傢伙走路的聲音很獨特,快時感覺像是錘子錘擊地板般,很響徹,慢時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
“宇,你總算記得叫我了。”蔡晉宏‘老懷大慰’的拍著我的手臂笑著道。
這傢伙心態不知不覺間變化的十分詭異,似乎見鬼對於他而言很有誘惑力。
蔡晉宏講著話的片刻,無知無覺間行走到了狗犢子所趴伏的地方,他的腳踩到了狗犢子的尾巴,我閉上眼後果然聽到了一聲慘嚎還有充滿憤怒之意的狗叫聲。
“啊,疼疼疼,哪來的大黑狗,快快快,快他孃的鬆口啊!”蔡晉宏也是個有脾氣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狗犢子的狗頭拍去。
“啪!”
好大一聲爆響,我見到狗犢子的嘴巴逐漸咧開,都快咧到耳岔時,大步上前趕忙分開一人一狗。
“停停停,現別吵,現別吵。”
“汪!”
“娘誒……哪來的大黑狗,這麼大尾。”
眼見著一人一狗又要掐在一起,我兩手一哆嗦急忙掏出兩張定身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兩道黃符黃芒一閃,迅速貼在了兩人的額上。
“呼!”我深深吐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暫時止住了干戈,我蹲下身子幫狗犢子整理好額頭上稍顯凌亂的狗毛,輕輕拍著它的狗頭道:“大黑,這是我好朋友,玩玩就好不許動真格的。”
蔡晉宏眼珠子一直轉悠,卻開不了口,見我如此行為嘴角極力扯動出一抹難看的微笑,看他這副嘴臉我還真擔心定身符待會把他的嘴巴肌肉給搞出毛病,下意識扯下了定身符。
“行啊子,符籙越來越有效用了。”蔡晉宏仿若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斜睨著狗犢子對我道。
我也扯下狗犢子的定身符,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狗犢子又要一把撲過去,我急忙上前一把將它給抱住,心底卻在默唸:狗哥,黑哥,別鬧了,大晚上的出來一趟不容易。
大黑狗被我一抱,顯得有些害怕,四條狗腿子不斷打顫,用力掙脫了我的懷抱,並且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嚎,撒腿就跑進了食堂內。
這傢伙眼神有些古怪,似乎,似乎極為抗拒被男人擁抱……媽的!老子不是那個意思,怎麼連一隻狗的心思都如此不純潔,老子是直男,不彎也不歪!
我氣沖沖的也跟著跑進了食堂內,蔡晉宏則在身後呼喊:“等等我等等我……”
同時神情心的瞥了眼身後,發現沒人後急忙跑進了食堂。
……
學校的食堂並不曾安裝監控,或者有安裝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
食堂的擺設很簡單,幾十張長桌,每張長桌能夠坐得下了六到八人,擺放成五排,中間留著羊腸道可供一人過往,顯得有窄了些。
食堂的大堂中央,亮著一盞橘紅色的燈泡,如此燈光顯得十分暗淡,讓人一入內感覺心底涼颼颼的,有種荒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