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土路,鏽跡斑斑的鐵門,雜草叢生的路面,昏暗的天色。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抨擊著我的內心,告訴我這個地方很詭異,不屬於我記憶中的任何地方。
超出記憶之外,不在記憶之中。
不知何時,我左手握著的電話變成了一塊板磚,心急火燎且不安之下,我一把將其擲出,‘砰’的一聲砸在了鐵門上。
零星的鏽鐵皮不斷‘簌簌簌簌’抖落,很快地面上出現了一層棕色的‘毛髮’,令我的心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到底是何方?為什麼我一印象也沒有?
轉身面對著似與天地相連的黃土路,長度不可估算,一眼望不見邊際,這到底是哪兒?
“喂……有人嗎……有人嗎……人嗎……嗎?”我朝著一望無際的四周,突兀的一聲大喊,此地就好像迴音谷一般,聲音陣陣飄動,傳蕩而出許遠。
沒人,沒有人。
我他.媽當時脾氣就上來了,氣沖沖的轉身一腳兇悍的踹在鐵門上,這他二大爺的究竟是什麼地方?媽的!
“我日你個仙人闆闆,到底是把爺虜來這裡?操他.媽的!”
“哐當!”
“哐當!”
……
聲音持續不斷的發出,鐵門發出一種很不堪重負的聲響,宛若一位古來稀之齡的老頭子在對老化的身體發出抗議的嘆息聲般。
“哐當……吱……嗯!”
一聲巨大的哐當聲,鐵門終於不堪重負,掛鎖被我兇猛的一腳踹飛去幾米開外,而鐵門的一扇吱的一聲開啟了,聲音十分的詭異。
“這……”我雙手倒垂著,驚訝的無以復加,就這麼開了?
我朝內探出一顆頭,一絲涼風吹來,我的斜劉海被吹拂而起,同時間我感覺到眼睛裡飛進了沙粒,不禁雙眼一閉,正欲揉揉之際,心裡突感一股恐怖的危險襲來。
我脖子一縮,當即便強忍著沙粒飛進眼睛的痠痛,強睜著眼睛看向周圍,才不過短短兩秒鐘,我的眼淚竟然滴了下來,這對於眼睛的負擔很重。
可下一秒我才發現威脅感來自於何方。
鐵門內的情景之前便看到過,不過是一間破舊的工廠,一些枯萎的樹木綴其中,乾癟的腰肢毫無光澤,貧瘠的土地缺失水分……這裡的一起都表明這裡已經很久不曾有人駐足了。
可當我強睜著雙眼的時候,我才發現,一隻宛若牛犢般大的灰狗,齜牙咧嘴,狀若瘋牛般十分兇狠的看著我。
那晶瑩的口液十分噁心的滴落在地面上。
媽的,這人立而起比我還高的狗犢子,這麼兇狠的看著我,我他.媽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幹他老母轉身趕緊跑啊!
顧不上其他,我撒開腳丫子‘咻’的一聲,狀若飛箭,一下子蹭出去幾米遠,一邊跑邊大喊:“我操.你.媽祖宗十八代的,我日你妹的仙人闆闆,他娘誰養的狗犢子,這麼大條……”
我的天,這麼大的狗我真不知道憑藉我的身子骨該如何去與它拼搏,可能一瞬間就會化為肉泥,最終變成口中食,接著進入胃內被融化,最終化為大糞滋潤大地……等等!
我停下腳步,才發現那隻狗犢子並沒有追尋下來,而是靠近了鐵門對我齜牙咧嘴,狀若兇殘,此刻頗有一種誰敢爭雄,誰敢攖鋒之態。
我見它貌似不敢逾越雷區,似乎對於狗犢子而言,並不能逾越鐵門這道防線,心中這道念頭一起,根本d不住。
在黃土路上,撿到了一塊巴掌剛好拿捏的石子,一步步靠近鐵門用力朝著狗犢子一把砸過去。
“汪……汪汪汪……”狗犢子的叫聲十分之兇猛暴戾,似乎鐵門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否則下一秒便會越過來撕裂我。
我靠近鐵門,雖然鐵門開著一扇,可狗犢子卻只能夠站在與鐵門齊平的位置朝我狂吠,我的心臟很不受控制的拼命狂跳著,我踱著碎步,步步上前靠近。
在距離鐵門一米遠時,我停下了腳步。
身子微微前傾,我發現了狗犢子的與眾不同,全身的黑色毛髮如絲綢般油光華亮,似乎極其絲滑,狗頭與正常狗沒什麼不同,唯一的特徵就是眉心處有一道三寸長的紅線,似一線天。
詭異的是紅線還在散發著幽幽紅芒,十分的詭異。
我嘗試著勾動赤火,隱隱的從我後心處湧現出一道赤芒閃動的八卦刺青,隨後一圈圈赤火漸漸浮現而出,逐漸將刺青遊走了一圈,一道火光陡然蓬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