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風總是比大街上的要冷,子與良這龜兒子,把脖子縮在了衣領內,一個勁的喊著冷啊,蛋都要碎了之類的話。
我擦掉鼻涕,扔掉手紙,搓了搓手,媽的……今晚這感覺就像越獄一樣,想想就刺激。
敬我未來的丈母孃,你女兒有危險啊!不然我真不想這麼晚來打擾你。
我掏出兩章黃表紙,這是輔助符文,很雞肋但很時效。
遞給子與良一張,叫他念出咒語後,我從懷中掏出兩個一次性杯子和瓶罐紅星二鍋頭,將兩張輔助符紙燃後,望著它們逐漸燃燒,只剩下一段尾巴時,我將其丟入裝著高度酒的杯子中。
很奇特的是,按理越是高度的酒精,一碰到火會燃燒的十分厲害,可是這一段燃燒的尾巴竟然沒有將白酒燃。
忍著疑惑,將這杯酒遞給子與良,告訴他這是隱身符,喝下去一個半時辰內別人看不見我們,但是事後會十分嗜睡。
他張大了嘴巴,隨後啐了句騙人的吧?結果後便喝了下去,一下子臉就紅了,我哈哈一笑,笑罵他紅臉關公。
喝掉了白酒和符紙的殘渣後,我感覺到自己似乎融入了空氣中,無影無蹤,這種感覺也就一瞬間而已,晃了晃頭便徑直走進了凡家裡,子與良跟在我身後,大聲的問我這他娘到底有沒有效果。
我一掌拍過去,喝道想讓老子被玩死不成。
正在院中洗衣服的一位阿姨望著我們話的地方,我和子與良瞬間停止了對峙,可是她盯著我們的位置看了幾秒鐘後便轉過頭,重新忙活著
“我們被看見了嗎?”子與良指了指那位阿姨。
我摸著下巴,回想著道之玄學手本內關於隱身符的介紹:隱者,有聲無影。
“肯定是看不到的,否則她會來問我們找誰的。”我自信的回應了一句,當然我不敢大聲回話。
正欲前行,突然停住了腳步,看了眼時間。
晚上七四十四分,真是個不好的數字,叮囑了一句子與良千萬不能被人碰到,否則便會顯形,到時候我可就管不了。
他雖然看似很無所謂,但我知道他記在心裡了。
……
心翼翼的越過門口趴伏著的大黑狗,我和子與良朝著正門走去,正門大廳中擺設著一套軟沙發,一張茶几,一臺液晶電視,還有就是佛龕,佛龕上擺放著三尊神明。
我朝著它們拜了三拜,這才走近大廳中。
由於我喝了酒的緣故,再加上廳中無人,我急忙上前拿了個橙子,靈敏的撥開皮就咬了下去。
五十幾度的紅星二鍋頭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現在全身發燙,整張臉感覺火熱至極。
子與良突然扯了我一把,因為我拿的很輕的緣故,橙子掉在地面上發出‘噗’的一聲,滾出去了幾米遠。
“有人來了!”
臥槽,幸好有他提醒,否則看到凌空的橙子,還不得嚇個半死。
進門的是凡的爸媽,從他們聊天的語氣中我大概明白髮生了何事。
原來是因為凡。
從他們的話中,我知道了凡的房間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很陰冷,他們是信佛之人,請人來看過,都房間陰氣太重,不適合人居住,要等元宵節過後才肯過來施法,驅除陰氣。
驅尼瑪的陰氣,還等元宵節過後,等你過完元宵節老子的姑娘早掛了,當時我忍著怒氣聽他們聊天,得知了那人是誰後,我不自禁的拍了下手掌……哼!你死定了,老子很記仇的。
因為我沒注意的緣故,雙掌碰擊發出了聲響,他們二人齊刷刷轉過頭來看向我們二人,頓時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大廳,隨後廳中才發出凡媽媽的疑惑聲這裡暫且稱呼阿姨,因為我都是這樣叫的。)
我嘿嘿一笑,那是我吃的,不是你兒子乾的。
下凡的房間在大門口進來右手邊最裡間,隨著不斷的靠近,我能夠感覺到一股陰冷感不斷透過房門傳遞而出,這是陰氣,與之打交道多次,我很明白這就是陰氣。
那東西到底是何物?為何要纏著凡不可?!
子與良道了句好冷,本來就像的頭顱更形象的往裡縮了縮,我啐了句龜兒子,喝了酒還怕冷。
他悻悻然一笑,恢復了常態。
……
我站在門口撥通了凡的電話,透過木門,我聽到房間裡脆耳的銀鈴聲,那是凡獨有的聲帶。
我講話不加掩飾,所以她問我是不是在門口,我一笑並沒有回答……很快門開啟了,凡探出一顆頭來,對著電話了句你人在哪呀?我沒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