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厲鬼被我一拳打在了臉上。
先是不可置信,隨後是憤怒不已,直至最後的含怒出擊。
反觀我,怎可能浪費如此難得的機會,早已經一聲暴喝,手中的破煞符散發出一陣劇烈的黃芒,那形同鬼畫符般的破字,脫離了黃表紙印向厲鬼的面門。
就在破字將要觸碰到厲鬼之際,我先一步被厲鬼兇狠的一擊,狠狠的掃飛出去,這一次厲鬼似乎有所指,我的後背重重撞在病床的邊緣,頓時一陣劇痛沁入心扉,疼得我齜牙咧嘴,一時間竟起不來了。
老鬼見我傷的如此重,也不再阻礙著小凡,與她一起上前觀看我的傷勢,同時間我的心也不再一度緊繃,慢慢地緩了下來。
厲鬼的面門被破字印刻,顯現出了本來面目,那猙獰的程度趕得上被送進火葬場後,在烈火中發現的還未死透淒涼哀嚎的人一般,猙獰而嚇人心絃。
哀嚎聲逐漸低沉,不知不覺小凡緊握住了我的手,那一雙美目始終盯著我看個不停,並沒有什麼眼波流轉,只是不斷的揉著我的後背,問我有沒有好點了。
我眼睜睜看著厲鬼化為一團黑色的灰燼,那破字看起來很像鬼畫符,令人無法直視,可那威力確是實實在在的強悍,一擊便將厲鬼剋制的無法動彈。
看著那灘黑色的灰燼,我抬頭看了眼老鬼,略帶嘲諷的對他說道:“這樣算是魂飛魄散了吧?”
老鬼苦澀的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小凡兩手用力的撐在我咯吱窩,十分吃力的把我架起,待我坐在病床上時,她急的眼睛通紅的一把卷起我的衣服,看到那已經泛紫且帶著絲絲瘀血的後背傷口,她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肩上。
“嗷嗚,痛死我了。”
“沒沒……沒事吧?我沒有拍到你傷口啊?!”
小凡急急忙忙的將我全身衣服給脫了,仔細檢查著我的肩頭,漸漸的她的眼睛裡出現了晶瑩的淚水,直至最後帶著哭腔委屈的喊道:“你這騙子,你知不知道人家……嗚嗚嗚。”
她起身就要跑出病房,我哪肯讓她就這樣離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因為用力導致後背的傷處肌肉拉扯到,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不過此時她已經靠在我懷裡,大聲的啜泣著,絲毫沒有半點淑女的模樣,我想我不該戲耍她。
懷中的小凡哭的很大聲,但卻沒有過多的動作,或許她內心深處真的害怕一不小心碰到我的傷口令我痛不欲生吧。
……
一切都過去了,此時時針秒針指在九點字樣上,而我則側躺在病床上,小凡小手緊張的握著我的大手,美目的紅色還未褪卻,並且帶著心疼之色看著我顫動的面目。
“啊……護士輕點。”
“你這是瘀傷,必須割破一點肌肉放點血,何況你還傷到了脊椎,近期只怕不能有大動作了。”
此時的我就好像腦後長著一隻眼,我能感受到那一雙眼睛中蘊含的意思:小子,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安分點,行房事?省省吧。
我還是個雛,你個老女人……我心裡腹誹了一句。
就在此時川菜的爸媽來到我病床前,伯父遞給我一根菸,卻被伯母阻撓,伯母看到我這模樣,擔心抽菸又會出事,然而伯父則是撇了伯母一眼:“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男人的世界,你個婆娘懂什麼!”
我想笑又笑不出來,憋得十分辛苦,伸手接住了伯父遞過來的香菸,不自覺的看了眼小凡後,很自覺的將香菸別在了耳背上,朝著伯父嘿嘿笑道:“家裡管得嚴,不讓抽,嘿嘿……”
伯父和伯母被我這呆萌樣子逗笑了。
晚上註定沒法回家了,我擔憂的看著小凡,看著她的臉,欲言又止。
她拉著我的手,展顏一笑:“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恩?有戲!
我盯著她的臉看個不停:“真的要留下來嗎?那你的家裡……”
“我爸媽今晚要去別村拜訪親戚,我媽剛給我發簡訊,說我爸喝醉了……”小凡說到這,翻了個白眼,表示她很無奈,接著神秘一笑:“這不是正合你意嘛?!”
額……我該說些什麼還是做點什麼。
……
因為受了傷,我只能夠側躺著不敢去動彈,川菜這犢子手中夾著香菸,一臉羨慕的看著我:“誒……我說,這樣小鳥依人貼心的女孩怎麼就被你給拱了?你每天出門踩幾坨狗屎?”
我正在喝水,差點一口氣沒嚥下去:“為了你,老子現在半身不遂偏癱,你倒是有情趣在這諷刺我……還有,老子還沒拱,別亂說話。”
“嗤!就你那豬哥樣?這麼水靈靈的白菜你會不拱?你真以為自己柳下惠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