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王公廟求平安求心安後,當天下午我便回了爺爺家。
沐浴更衣後,便著手準備畫符,畫符的過程是枯燥無味的,從大年三十到現在,我基本上遇到了更加戾氣的鬼,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當天下午,在道德經靜氣凝神的神效下,或許還包含著事態緊急的緣故吧,總之我拼了命的畫著符文。
在一股股氣的滋養下,利用狼毫筆與黃表紙還有硃砂,畫了一張破煞符,一張定身符還有一章收鬼符。
很詭異的是,定身符與收鬼符不同於破煞符,這兩張符籙,即便是我利用狼毫筆去畫,可是事後我還是感覺到身體的空虛,雖然還不至於一下子昏迷。
吃過晚飯,我便再加盤膝而起,默唸著道德經一遍又一遍的瞻仰著老君的神韻,一股股氣不斷進出我的體內,雖然無法細緻入微的觀察到身體的變化,可卻有種直覺。
我的在不斷的增強著。
今晚足不出戶,我完全沉浸在了道德經的世界中。
……
次日一早,當我趕往醫院病房區域時,我心中的突然一顫,眼皮不自禁的抖動了幾下。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奔跑著跑向川菜所在的病房,我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環繞在門口不肯離去。
當我站在離門不過兩三米外時,一股強大的氣場讓我感覺到了不安。
就在我眨眼間,一道全身肌膚泛黑,黑色之下是鮮紅的血肉,而一股股鮮血就順著黑色肌膚不斷滴落在乾淨的地面上,我能夠聽到血液與冰冷地面觸碰時發出的碰撞聲。
令我毛骨悚然!
現在是大白天,醫院雖然每年會死亡很多人,可我從沒有見過如此明目張膽白天出現在醫院裡的鬼魂,要知道它們都是夜行生物。
慶幸的是,由於這兩天川菜的緣故,我警惕的將符籙都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我與他對峙了起碼有一分鐘,他的身上有著極為濃郁的怨氣,透過那漆黑的面孔,我見到了少了半邊血肉的臉,其內血管蠕動的動作……這一幕即便是我經歷過幾次鬼魂事件,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血液不斷沸騰,這他娘你們真以為我勇敢嗎?這是嚇出來的好嘛!
左手捏著一掌鎮煞符,平平無奇的符籙此時散發著微弱的黃芒,就在此時對面的冤魂動了!
我怒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鎮煞符如同有靈,剎那間化作一道黃芒飈射向冤魂,而我因為心臟跳動太過劇烈的緣故,身子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心中催動著印刻在靈魂上的八卦刺青,我單手朝著冤魂一甩而下,一股赤火自我後背轉瞬間執行至手腕上,精氣神極度集中下,赤火在我的控制下凝聚成一條長繩。
閃動著赤紅色火焰的長繩‘啪’的一聲,狠狠抽在了冤魂的身上,而與此同時鎮煞符卻撞在了冤魂身上,一股青煙自他身上冒起,我見他一雙只有眼白的雙眼有著恨意。
當即便控制著長繩裹向冤魂,因為赤紅受我控制,只要我有足夠的精力去控制,我便能夠得償所願的鎖住冤魂。
可就在我即將要困住他的時候,有人出手干預了我。
我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冤魂從我眼皮底下逃跑,這他媽的!
……
一位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留著斜劉海的青年男子雙手插在兜內,雙眸有著無情的神色,就這樣站在過道口看著我。
我很費解,為什麼攔著我?
在離他幾米遠時,我撿起了鎮煞符,不冷不熱的開口問質問道:“為什麼攔著我!這種冤魂如果不收了他,一旦怨氣加強,只會害人性命!”
他卻一句話也不說,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