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拂過面頰,有些刺骨。
今日又是早起的我,難得幫姨婆掰了些蒜瓣,洗了幾條殺好的魚……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確切的說晚上十二點過後就是大年三十了。
洗乾淨了手,返回房間拔下充好電的手機,卻見到手機上有一條簡訊提示,我將其點開後,發現是小凡發來的一段話。
大意是:若宇,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要來拿嗎?
我呆呆的看著螢幕,說真的這件事很難為情,可是沒辦法啊,若是真有其他方法,打死我也不會用這樣的辦法,實在是……太他孃的情難以堪了。
我回復了小凡,告訴她現在送過來給我,另外特地囑咐她一定要包好,別讓人看見了。
媽的,被人看見我用經血去滅鬼,我真得被人送去精神病院留院觀察。
打通了阿狗先生的電話,我通知他二十分鐘後他家裡集合,這小子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我問他怎麼了,他告訴我昨晚做夢夢到一隻全身青色的鬼纏著他,在夢裡一直吸他的血。
我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事情糟糕了許多,必須儘快找到攝青鬼,否則今年過年定然無法安生!
我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說感覺人好累,沒什麼力氣動彈了!
我跟他說了幾句話,無外乎打氣用的,和他越好20分鐘後見,我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家裡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鐘吧,我見到小凡姍姍出現,我見她手中提著一個瓶子,透過白色袋子,隱約可見瓶內的血紅之色……因為時間急迫,只能夠一小時內才有效用,所以我拉起她朝著家裡大喊了一句我出去趟,便離開了爺爺家。
小凡的臉蛋是緋紅的,但是此時事關人命,哪有空閒管她這麼多,我一門心思幾乎全在攝青鬼身上,不送走這隻鬼,實在是我心難安啊!
一路半路中我鬆開了小凡的手,幾乎是自己先一步跑向阿狗先生家樓下等待著。
因為路上跟小凡說過這件事,所以對於我倒是沒什麼怨言,可多少還是有些幽怨的,所以我總是對好友們說,女人啊!無論你多麼愛她,只要有一點做錯,她們就會無止境的嘮叨。
……
阿狗先生家樓下是過道,這裡風很大,幾乎冷到了我的靈魂了,手中握著的瓶子還是溫熱的,或許是因為我跑動的緣故,鮮血將整個瓶子完全染紅。
其實說真的,握著瓶子的手是顫抖的,這樣真的顯得好惡心……媽的,阿狗你如果事後不賠償我一點精神損失費,老子跟你沒完!
走上樓道,在門口等待了五六分鐘,才見到阿狗先生姍姍來遲,而小凡則是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並沒有見到她,此時也沒什麼心情理睬這些了,眼前緊急之事還是得先滅了攝青鬼。
阿狗先生在開門,而我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的後頸處,那裡出現了一塊青色的痕跡,雖然不大,但是我的心猛地被驚到了……真的開始下手了!
門開啟了,我發現屋子很靜,根本聽不到絲毫的風聲,按理說每家每戶即便是外出工作,也會把窗戶開點通風的,可是此刻的屋子很詭異的就是窗戶。
即便是大廳的雙扇窗開著,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風聲存在,我知道糟糕了!
按我料想的,我和阿狗先生應該是陷入了攝青鬼佈下的怨氣結界。
阿狗先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回我的身旁,輕聲對他說道:“我們陷入了攝青鬼佈下的怨氣結界。”
他迷茫的看著我,依我看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怨氣,什麼是結界,甚至什麼是攝青鬼他都不知,我嘆了口氣……媽的!一大早就要幹仗!
握著手中裝著經血的瓶子,我和阿狗先生坐在了沙發上,我掏出煙默默吸了起來,我的陰陽眼可是不論白天黑夜的,既然在廳裡見不到攝青鬼的存在,那麼我自然也不可能去亂跑,畢竟面對的‘好兄弟’可是極其戾氣的存在。
阿狗先生問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嘿嘿一笑告訴他,涼拌!
這還能怎麼辦?除了靜待攝青鬼出現以外,在他佈下的結界中亂跑,這不是找死嗎?鬼物也分強弱的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