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還在被窩裡的我,早晨卻被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
“啊……席八!”搓了搓臉蛋,甩動了幾次頭顱,我從床上站起身來。
畢竟不是判給老媽的,而我是跟著老爸的,所以我現如今住在爺爺家裡,只能偶爾去和老媽住一晚。
爺爺家建在臨街的一條小巷中,貌似是70年代建設而成的,佔地面積好歹也有三四百平米,總共四個房間,一間獨立餐廳外加上兩間獨立廚房,一間共用c,這就是爺爺家裡的全部。
四間房,一間是爺爺和姨婆住的,剩餘三間是給我爸三兄弟的。
聽聞爺爺年青時候很風光,是位員參與過戰鬥,與我奶奶育有兩女三男,而姨婆則是奶奶的親妹妹。
最讓我覺得可悲的是,爺爺如今是和姨婆住在一起,而奶奶則是和大姑、二叔一起住,這多少讓我對爺爺有些怨言。
我是族裡的長孫,爺爺很疼我,相反一旦我犯錯罵的也是最兇的,在我的記憶裡,爺爺更多的只是凶神惡煞的代名詞。
所有兄弟當中唯有爸爸和爺爺是最相似的,同樣爺爺對我爸也是疼愛加上嚴教,兒時總聽他們說,當初要不是我爺爺讓我爸輟學,去車行當售票員和駕駛員的話,我爸就不會遇到我媽,我媽也不會嫁給我爸,自然也就不會有我存在這世上。
所以啊!人的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我曾試想,如果我爸當初書有繼續讀下去,是否就遇不到我媽?是否我真的就難以出現在這世上?
可是有一點我忽略了,有些人生來命運就是註定,即便是千方百計去更改逃離,只不過增加其中的坎坷罷了,最終還是會開花結果。
就如同我和小凡。
遇上她是我這輩子一直覺得最幸運的事情。
……
對於神佛之類的事情我並不太懂,總之聽姨婆講,早上放鞭炮只是為了增加喜慶而已。
吃過早餐,我溜出了家門,一路溜達遇到了幼兒園的同學,阿狗先生。
這是個純絲,從我認識他直到我結婚,他一直是chu男,並不是我貶低他,可能他心有堅持吧。
此人高高瘦瘦,個頭與我相當,骨架卻沒我大塊,臉色一直是一種很陰柔的白,或者說蒼白吧!
我和他重新認識是上了初中以後,因為兒時的記憶中,我們彼此都是同班同學,很快就重新找回兒時的感覺,玩的也算是較好的,只不過他比較精明,懂輕重緩急,但就是有一點不足,容易犯糊塗。
我想你們會覺得很矛盾吧?
舉個比例:過年了,各自玩的較好的同學會組織去喝酒玩耍,而偏偏他總是在過年的時候跑東跑西,這邊同學叫立馬就過去,那邊同學叫,轉身就離開。
所以說他精明也精明,糊塗也糊塗。
或者說,人本身就是矛盾體。
……
我和他相聊甚歡,我逗他說四班的一位小姑娘很喜歡他,然後我開始給他描述關於那位姑娘和他好上以後,他所會發生的一切,因為描述太快噁心的緣故,以至於他扶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直嘔吐。
哦!對了,忘記告訴大家了,同學們一直私底下稱呼我毒舌。
我和阿狗一起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途中他問我是否有陰陽眼,我知道肯定是川菜大嘴巴,告訴了他。
我只能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問他怎麼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彷彿看著救星一般說道:“我家裡鬧鬼,你能不能幫幫我?”
家裡鬧鬼?不是吧!這快要大過年的,鬧哪門子鬼?我搖搖頭說道:“你他娘逗我玩吧?這大過年的,哪隻鬼不長眼去你家串門?”
他一臉驚悚的看著我說:“你也知道,我晚上都有睡前喝水的習慣,半夜我都會起床如廁,本來一直好好的,可是這幾天晚上每次上廁所,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看……我……我這幾天快被嚇成yang痿了。”
額……我莞爾的看著他,噓噓也能遇到鬼,還是在自己家裡遇到的,我拍了拍額頭,叫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