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恐懼籠罩著我的內心,不安惶恐不知所措?或許這都不足以道出我此刻內心的驚恐。
這感覺像極了晚上出門,回家後卻發現鑰匙放在家裡一般,媽的……沒地方住!
一股陰冷的意識似乎撫摸著我的意識,帶我進入了一片奇異的世界中,那裡到處都是散發著惡臭的屍體,燃燒的灰燼,諸多飄動的黑色煙霧,似乎此地是片戰場。
意識中,我似乎是靈體進入的此片空間,或者稱之為意想空間更為合適些,雖然我保持著清醒,可進入此地之後我似乎忘記了反抗或者說我不想去反抗,反而是想要去了解。
因為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去看看吧,去看看吧……我想應該是女鬼死之前的場景,我想是的。
遍地都是枯骨與乾屍,戰火幾乎蔓延了這片方圓數千裡之廣的古鎮,也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戰爭的話,那麼應該是在1990年到1920年之間吧。
畢竟只有那個時間段,我才聽一些活著的老古董說過,鎮上曾經受過戰火的侵蝕……那該死的小日本鬼子,那簡直就是一群帶著人皮的野蠻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說當初徐福是奉了秦始皇的命令前去尋找不死藥的,那麼島國就很有可能是中國的旁支,同樣的膚色,同樣的種族,竟然產生了侵犯,在我眼裡他們只是一群需要用原子彈毀滅掉的罷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想想。
隨著我不斷被牽扯著,飄浮在半空中,望著一出出戰火過後村莊的慘樣,我的心真的在發顫,這群王八蛋簡直是慘絕人寰,這片大地的脊骨受到了重創,大地之母在哭泣。
漸漸地,我來到了跟蹤洪慶勇時的那處墓碑之處,為什麼我能一眼認出?
因為那墓碑上的字跡很清晰,明顯是剛刻上去沒多久,沾染了少許塵埃,但是卻顯得十分嶄新:女兒楊少紅之墓。
聯想到之前墓碑上那殘缺的一角石塊,與此時的墓碑模樣逐漸重疊,沒錯了,這就是之前的那塊目的,那麼這座墓碑存在了起碼有八十年時光……八十年啊,要知道八十年意味著什麼,這他娘可是可以當我祖奶奶輩分的存在啊。
看這女鬼的身形,明顯是才雙十左右的年華,就這樣慘死,到至今才堪堪要化為厲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突然刺激到了她?否則怎麼可能會發生變故,八十年之間沒發生過任何差錯,偏偏在今天發生變故?
我心中思緒萬千,她纏上洪慶勇,難道……我的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要讓這隻厲鬼脫離我,那麼就要從洪慶勇那邊下手,可是洪慶勇現在人在醫院,何況跟她說了實情他就一定會來幫我嗎?
等等……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我現在身處這片意想之地,那麼絕對是這隻厲鬼腦海中一直最懷念的事情,那麼是不是會有什麼線索?
我就這樣定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不去憤怒,不去怪罪,而是滿腦子想象著如何去化解她的恨意憤怒。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片意想空間中,在我下方有一道人影出現在此地,那是一道身穿黑色中山裝,頭髮抹著髮油朝後梳,那臉型分明是中年時期的洪慶勇的本尊。
臥槽,這他娘是洪慶勇?不對,莫不是他的前世之身?可又與這女鬼有什麼關係?難道真的如我所想,他們真的是情侶關係?
等等……我好像抓住了什麼,當我看向洪慶勇的時候,見到他跪在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甚至連額頭都滲出了血跡他也毫不在意,隨後他面無表情,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的離開了。
而我似乎聽到了以為女人在我耳邊哭泣的聲音,那聲音十分淒涼,但卻十分好聽,即便是哭泣,也給人一種如同空谷幽蘭般心曠神怡的效果。
隨著我的雙眼逐漸出現迷離之色,待我醒來之際,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赤紅色火焰早已經消失不見,而女鬼蒼白的雙手則掐著我的脖子,我幾乎是差點無法呼吸。
不對!應該是我能夠感覺到我的靈魂,還有那冷的徹骨的森寒,我想徹骨寒算個毛球,這他娘是深入靈魂的寒冷,靈魂都死小時了,還好好的有什麼用?是實物,而靈魂則是如夢似幻般的物質,這是沒有可比性的。
在我離開意想之境之時,我先是感覺到深入靈魂的寒冷,而後我再次感受到渾身靈魂被一股溫暖的氣息所包裹在內,陰寒逐漸退卻,當我睜開雙眼之際,卻發現女鬼已經消失不見。
環視一圈,確認除了寥寥無幾的幾個行人以外,剩下的就只剩下零星的狗叫聲和貓叫聲,晚上九點多,鎮裡的人一般比較早睡,不像大城市裡一樣,九點多夜生活剛開始。
我幾乎是虛脫了,腳步踉蹌的不住後退,靠在了身後一樓店面的牆壁上,而當我抬起頭的時候,小凡出現在了我眼前,那一雙修長的細腿出現在我眼底,我下意識就要喊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