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欲黃昏,只是漸已深秋,萬物蕭瑟,村外那條小路上,兩邊樹木早已經枯黃凋落,秋風吹過,黃土揚起,在這金色落日之下,看著身邊豔色青年,難免起了點色心,卻又如同往日一般,少了太多的色膽。
將那中年男子安頓在一農戶家後,清凡看著安安靜靜走在自己身旁的綠衣美男,瞧瞧那安安穩穩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心裡就和撓癢癢似得。你說要是這狐狸是個克己復禮的好少年,那到底那晚月下輕輕的一吻算什麼,一個夢?若是說,這男人充分繼承了他們妖族奔放隨意的性格,可是自從恢復人身的時候抱了一抱,還是自己莫名其妙剋制不住的投懷送抱,這男人最多最多握握小手,還沒幾下便放開了。
兩人偷偷逃出妖界,日日相處了這麼久,清凡又不是真正這時空的女人,更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天天瞧著美色在眼前,看的到摸不著,自己一女人總不能不知羞恥的撲上去,要說這男人不在意自己又不像,要是在意自己……想到這,清凡臉色一下難看起來,呵,難不成遇上了傳說中最喜歡玩曖昧的渣男?
蕭睿突然感到周圍冷冽上了幾度,他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女人,瞧她面上無多大表情,看著前方,可偏偏就是讓他哪裡覺得不對勁了。夕陽之下,那姑娘俏麗的瓜子臉,一雙大大的杏眼在陽光下似乎是泛著璀璨的光芒,嘴角現在突然帶著一點點冷笑,笑意雖冷,但那若隱若現的梨渦倒很是可愛。他抬了抬手,想摸一摸,想了想臉色漲紅卻又忍住了。糟了,七釘斬去了,恢復原貌,卻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容易臉紅,一定要忍住,忍住。
“那個仇軒昂?”蕭睿抬手掩鼻,裝作隨意狀清了清嗓子。
李清凡一愣,笑道:“哈哈,是個又色又弱的小妖怪。”清凡拍了拍蕭睿肩膀,得意道:“我還發覺我蠻招那些妖里妖氣的妖魔鬼怪喜歡。你是不知道……”她還預備著說起原先在魔宗大營裡,那些魔修成群結隊來圍觀自己的事情,可看了眼蕭睿,忽然想起人家也是隻狐狸啊,便悻悻的閉了口,只是不知道自己那眼神,愣是讓蕭睿內心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李清凡覺得自己剛剛不小心說出了實話,便笑著轉換話題道:“哈哈,沒想到這麼巧,我們才剛剛逃出來就得了一寶貝。”
蕭睿看了她一眼,回道:“不是巧,是我專門為了鬼骨香來的。”
“你要它做什麼?你怎麼知道這有鬼修?”
“自然是有人和我說的。”
“誰?”
“自然是不能和你說。”
清凡聽這口氣,說道:“師弟,算上上次萬妖窟,咱倆少說也出生入死兩次的。”她打量一眼蕭睿,哼道“不說算了。”
蕭睿見她急了,卻依舊慢悠悠,眼神更是意味深長,涼涼開口道:“說起來,那人也妖里妖氣的,我是怕你太招人喜歡。”
“妖里妖氣?到底是誰?”
“近些年來,我總感覺似有若無的天狐妖氣之人與我感應,那人?”蕭睿看了眼清凡,猶豫道:“那個人帶著的絕對是我我父親的妖氣。雖然很淡,感應也極為微弱,但絕不會錯。”
“你當年不是感應到你父親已經……難道還有隻九尾天狐?”李清凡捂住嘴巴“你父親在外面的……”
蕭睿趕在她又胡說八道前打斷道:“不會,那人不是天狐。只是,微微與我互為感應罷了。我與你說過,我父親當年死去時,我感應天狐之力散而未散,總覺得有些不對。而妖界那些長老中有人和魔界勾結害我父親,若是爭權實在是沒有理由。妖只看天資,當年的老妖王黑蛟死後,他兒子直接去了南躍海,最有資格的不反,舍長老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魔修這幾年也並未從我們妖界得到任何好處,還如此幫他,也是奇怪。我覺得當年的事情,怕不是那麼簡單,一定要在回妖界與他們正面遇上之前,查清此事。”
清凡聽得雲裡霧裡,“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狐狸眼一彎,“為了尋回屍骨,搶完鬼骨香,自然順路去搶搶聚魂幡。”李清凡聽聚魂幡三字,倒是驚呆了,大哥!這聚魂幡可是人家魔教底盤的寶物,那麼大個幡插在人家魔教主城的城頭上,眾人皆知,咱倆靈氣被封,您準備就靠著一沓沓的紙符眾目睽睽之下,在人眼皮底下搶東西?別說現在你靈氣都封著,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你倒是拿什麼搶啊。
清源山中,蒼空緊閉房門已有月餘,房門內,那些棋子依舊插在地上,蒼空道君卻左手鮮血淋漓,右手提著一沾血的匕首,他瞧了瞧左手,似乎覺得還不夠似得,將匕首又在左腕內挑了又挑,血肉模糊之中,直到截斷一根黑色經脈狀的東西出來,才作罷。他將手經扔進那一排排的棋子中間,卻一點反應也沒。
他認命的閉上眼睛,喃喃道:“我是沒有辦法了,也不知道鬼骨香到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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