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榮蒼井同志是這麼定義的。當然也是當時的一時氣憤,其實更多的是憂心吧!”
“那年,經歷了人生最慘烈的事,剛剛被帶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似的,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後來才慢慢在我媽的陪伴下才恢復了正常,融入了正常的家庭生活。”
“只是整個人還是有些陰鬱,尤其特別依賴我媽,但是對我爸還是很防備,更像是一種移情。”
“生活裡他都是聽話乖巧,也少有要求,只是固執地稱呼我媽惠姐姐,堅持自己叫唐白菜。”
“等我出生後,榮蒼井同志忙於救國救民,孟女士一方面也是有自己的工作,再加上她對養兒子這件事興趣也不是很大,誰讓她都體驗過幾個她嘴裡常說的粗小子了。”
“她一直盼著香香軟軟的閨女呢,這沒盼到閨女,來了我這麼個小子,她自然就沒那麼積極了。”
“本來我媽他們是將我交給凌媽照顧的,可反常的,唐哥竟是攬下了照顧我的活兒,事無鉅細,他都努力地去做到最好。可以說,我是唐哥帶大的,他對我來說就是很親密很親密的哥哥。”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一頓晚飯不歡而散,之後的小十年,他的變化越來越大,可是不變的是小十年他都再也沒有踏進榮家的門。”
“我爸也是憋著氣呢!好好的孩子鬧了脾氣了就不回來,這幾年來都是我媽或者是凌媽主動去見他。”
“那晚?”
“那次我不在家,後來瞭解的情況,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無非就是長輩擔憂家裡大齡孩子的婚事罷了。”
“那一年,唐哥跟我現在一般大,可能還要稍稍大一些,我父母操心他的婚事,餐桌上便是一直地勸導他,他也不說什麼跟往常一樣,奉行拖字訣。”
“估計是那天的酒勁兒大,唐哥有些醉了。在榮蒼井同志要給他介紹物件的時候,他就反駁了,大意是他對成家無意,他也不喜歡其他女人,大概只喜歡孟女士。”
“一番言論讓榮蒼井同志光火得很,倆人鬧得很不愉快,後來就是我剛剛跟你說得那樣,他再也沒回過家。”
“可你為什麼跟他相處得那麼彆扭呢!一家人,其實雙方都心理上還是關心著對方的,只是不知礙於什麼原因僵持著罷了!”
“可是你是為什麼呢?幽幽怨怨的。”
陶恣這就有些費解了,這事兒挺多是雙方心裡有了些認知,可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在明面上。
榮家人釋懷了,唐司務長出於自己心理上的過意不去或是其他,避而不面對,可這跟當時不在場的榮戰完全沒關係啊!榮戰怎麼成了大別扭了,對唐司務長還像是小孩兒跟大人鬧脾氣似的。
“我……我……我是他帶大的,感情很深,他忽然離家不回,我勸也是避而不見的,就覺得他是拋棄我了,不要家了,也不要弟弟了。”
“少年氣憤,後來也一直拉不下面子跟對方低頭,相處方式就漸漸變成這副模樣了!”
當著自家小媳婦兒提起這個的時候,榮戰饒是臉皮再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即使是他現在回頭看來,也是覺得少年時的自己可是矯情得很。
陶恣聽了榮戰的回答,倒也是理解,少年嘛!心思敏感得很,少年情懷總是詩嘛!
“那現在唐司務長多大?”聽著榮戰的言下之意唐司務長該是比他大的,甚至還是大幾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