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哥兒,我現在的狀況其實還好,只是不能夠適應高強度的工作和密集的體能訓練罷了。你不必如此,都過去了。”
沈盡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般若無其事的大方下經歷的是什麼。
“盡芳,什麼叫做都過去了?你的身體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你是怨我的吧!這麼多年我得不到你的一絲訊息,不過這也是應該的。我……”
陶順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兒……
“順哥兒,你不要這樣,戰場上,都是戰友,不管是誰我都會那麼做的,我是做了我穿上軍裝該做的事。”
“盡芳,不是的盡芳,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陶順痛苦掩面,腦海裡浮現出浮現起沈夫人那一聲聲冷漠仇恨的“都怪你!”
是啊!都怪他!
不……不……不對,也許他可以做什麼,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
當年他家……對!對!對!肯定還是有希望的。
“盡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傷到根基了,告訴我,好不好?”
“順哥兒,你何必非要知曉呢!徒惹一場操心罷了。”
“盡芳!告訴我!”
看著陶順異常的執著,整個人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帶著顫抖,沈盡芳怎麼又會抵擋得了這樣模樣的陶順?
握緊的雙手似乎失去了力氣,沈盡芳長呼一口氣,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對著陶順開口說道:“醫生說,我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母親了。”
聽到最可怕的猜想終是成真,陶順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順哥兒,以後我想找個愛的人結婚,生好多好多孩子!”
“順哥兒,以後我想找個愛的人結婚,生好多好多孩子!”
“順哥兒,以後我想找個愛的人結婚,生好多好多孩子!”
“醫生說,我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母親了。”
“醫生說,我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母親了。”
“醫生說,我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母親了。”
……
兩個聲音不斷在陶順的腦海裡交織,讓他痛苦不堪。
他努力將自己的輪椅搖到沈盡芳的身旁,手抬了抬,反覆幾下最終落在了沈盡芳的肩頭。
男人掌心的溫度,喚醒了在自己痛苦思緒裡的沈盡芳。
“盡芳,跟我回一趟我家吧!我想會有辦法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