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奚夜妖帝笑容可掬的說,“既然博古通今,自然是要吸取前車之鑑,若是禍從口出可不叫人貽笑大方,說是悖逆了知書達理的美名,妄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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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傳聞說是赤池魔帝對清邪舊情難捨,”阡苡半信半疑,說著又問,“可是,赤池魔帝多情,又與妗荷不清不楚,且與砉夙使難捨難分?自然,那個屠嬌使也是赤池魔帝紅顏知己?”
奚夜妖帝點了點頭。阡苡急不可耐又問,“砉夙使與屠嬌使是赤池魔帝坐下近身的女官,地位在魔界非同凡響。有人說,這二人權力堪比帝后,王女,本座對此絕無異議。畢竟,這二位是赤池魔帝的左膀右臂,且犬馬聲色,一直忠心耿耿。”
奚夜妖帝搖著扇子面不改色。
阡苡心存疑慮,又說,“可據說白岙帝君又鍾情於妗荷,而,清邪與白岙帝君雖然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隻言片語,但奚夜妖帝說了,佳人難求,白岙帝君這態度也是登徒子的模樣?”
阡苡瞧著奚夜妖帝還是不痛不癢,便是視為預設。於是乎,又繼續自言自語說,“這手段倒是如出一轍。可是真假幾何?”
奚夜妖帝笑而不語,瞧著阡苡實在苦惱,便也學著赤池魔帝油嘴滑舌的說,“重陽清秋花月樓,星影隨風雲水流。夢迴舊時佳人笑,夜哀前緣千古愁——有一佳,近在眼前,思之無淵,本座愁,輾轉難眠。”
“有趣,”阡苡啼笑皆非。
這奚夜妖帝說是雲水,但這視為何意?秉持知恥下問的作風,也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阡苡直言不諱,“何意如此感嘆。”
“本座觸景生情罷了。”奚夜妖帝似笑非笑。
而阡苡懵懵懂懂,“觸景……生情……當真?觸景生情?此情此景,漫天桃花飛舞,更盛十里紅妝情千匝,而奚夜妖帝從來醉心詩情畫意,無心男歡女愛……本座倒也不是聽不出暗示,思之無淵,說的就是奚夜妖帝心悅了一個壓根不可能與之兒女情長,還別說白頭偕老的女子,至於是誰——本座可就近在遲尺……”
奚夜妖帝收了摺扇。默默點了點頭——阡苡半信半疑,隨即呵斥荒唐,“一朝為帝六親情絕,且奚夜妖帝這般突如其來,沒頭沒尾又合該作何解釋?何必,如此故弄玄虛,連本座一起戲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聖恩主盛怒之下彷彿忘記算計此行何意了?”奚夜妖帝不以為意——且,因為阡苡回答,奚夜妖帝也是啼笑皆非。
“你的意思是——白岙帝君不過是一個推託?甚至赤池魔帝也有樣學樣,”阡苡突然清醒,而之後還是疑惑,“何以至此?”
“美人多嬌英雄竟折腰,”奚夜妖帝還是沒有直言。“聖恩主對於奚夜有知遇之恩——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本座那日為了替聖恩主虛張聲勢——事實上即便兄妹相稱,也少不了本座見色起意,昏庸無道直言——且,因為聖恩主突然住到本座的寢宮的偏殿來了……”
“物議沸騰,本座知道,”阡苡將信將疑,又闡述,“也不是沒有本座與你不清不楚的傳聞,彷彿不傷大雅,你我也未曾苦惱,或者受到影響。”
“荒唐,”奚夜妖帝突然義正言辭。
阡苡恍然大悟,“荒唐。意思就是,有人利用這份荒唐,偷樑換柱?”
“不知,”奚夜妖帝還是委婉得很,如同春去秋來,週而復始。
“白岙帝君為了師出有名,固而用了這個荒唐的理由,扣押下了清邪。”阡苡若有所思,“如此,事後即便物議沸騰,也不過只是美人如此多嬌,英雄竟折腰——對比起來,來日東窗事發,白岙帝君只用藉著年少無知,被情感矇蔽雙眼便可將背後處心積慮的陰謀推託得一乾二淨。反正,無傷大雅,因為養尊處優的飲食男女對此最是欣然樂道,也見怪不怪?”
“不知——就本座自己而言,反正來日東窗事發,聲名狼藉,自然陳情——美人難求,而本座是萬人之上的帝王,得不到心也要扣住人,絕對不無動於衷,免得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反正不會揹著那與世為敵,狼子野心的惡名,”奚夜妖帝非常坦誠。
“奚夜妖帝自然是聰明絕頂,處處權衡利弊——是了,白岙帝君又未必不是如此,身為帝王,其實都大同小異就是了。”阡苡失魂落魄,“所以,是本座自己的問題,那白岙帝君的背影總是依稀應龍始天尊重回,而本座與他未曾生死契闊,也未曾風雨並濟——卻總是過眼念念不忘。”
奚夜妖帝簡明扼要,“生死契闊本不是宣之於口才能體現,而蓬萊一遊,聖恩主已經與他風雨同共濟。”
“動搖本座對奚夜妖帝有什麼好處,”阡苡質疑。
“該來會來,本座素來不喜歡自欺欺人,”奚夜妖帝爽朗得很,那種爽朗……
——阡苡不懂。
而奚夜妖帝還是面不改色的模樣,“本座喜歡未雨綢繆,至於自欺欺人,不過只是掩耳盜鈴,僅僅矇蔽自己罷了——本座雖然不是高風亮節,但妖界佔了妖界岐黃之術的優勢,如今放眼望去,本座依舊是個強者。且本座這個人聖恩主也不是不知道,雖然不會束手就擒不戰而屈人之兵,但事到臨頭,也會明哲保身。本座在這個位置上經歷狂風暴雨,活著只要不是別人階下囚,便一直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但本座若有一日灰飛煙滅,除了功名,別的什麼都帶不走——本座素來折中,不說胸無大志,但還不至於打算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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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苡難以認同隨後辯論說,“成王敗寇,奚夜妖帝不知是堅信跟著本座一定會平步青雲,還是,未曾看懂局勢?但本座還是需要提醒奚夜妖帝,跟著本座,功成未必有奚夜妖帝一份,而若本座身敗,勢必與奚夜妖帝一同臭名昭著。”
“看不看得清都不重要,”奚夜妖帝笑著,“聖恩主若是歡喜,折了本座一個倒也無所謂。”
奚夜妖帝高深莫測。阡苡還不是不解其意,只能推測說,“是了,奚夜妖帝絕境求生,若是在不披荊斬棘,便再無後退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