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當年本座是什麼處境聖恩主在清楚不過可,自然本座知道這是本座的命數註定,不敢怨天尤人,只是本座有心無力管理這件事。”
奚夜妖帝倒是沒有將此人推託乾淨,這件事說白了與他無關。
天下皆知,妖界的皇室在方方面面都有特權,而茯旻更是特權中的特權。
因為這位素來被世人誤認為功高震主,且,茯旻雖然與帝王的無緣,但是茯旻的父親與帝王可算得上失之交臂。
固而這也是茯旻備受重視的原因。
自古成王敗寇一招定,唯獨茯旻在奚夜妖帝祖父的庇護之下,逃脫一劫。
逃脫便也逃脫了,奚夜妖帝想於情於理,茯旻都只能是一個宗室皇親,算得上與正統徹底無緣了。
因為堂支壓根沒有這個理由來爭奪帝王。
確實茯旻一開始也沒有爭奪帝王。
茯旻的野心是在奚夜妖帝上位之後自己都站穩腳後,才一點一點抽絲剝繭慢慢暴露。在此之前,妖界也不算井井有條。並非因為白屹大帝,而是當時有一個越俎代庖的溪榆公主。
溪榆公主是奚夜妖帝的胞妹。
奚夜妖帝於情於理處處優容,不想,帝王家中當真權高一切,親情不過是不痛不癢可有可無的點綴罷了。
溪榆公主彷彿從一開始就是不滿意兄長奚夜妖帝繼承大統的,因為,又是仙界開的好頭——便是白岙帝君的母親尚且獨攬大權,而奚夜妖帝繼承大統在白屹大帝之前。
換而言之也就是奚夜妖帝曾經與白岙帝君的雙親共事過,不過,仙界與妖界還是有差別的,而且,當時白岙帝君的母親疑心極重,還時常直言不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等固執己見的言論。
固而,當年因為白岙帝君的母親提防著有備無患,所以,奚夜妖帝與白岙帝君的父母也說不上有多熟悉。但總歸是有交集的。
而一開始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因為到底妖界不追求人人平等,反而在乎男女有別。
固而,一開始溪榆公主失利,還算安分守己。可之後白屹大帝登基,接手仙界。
其實這個時候溪榆公主略有微詞,可是新帝登基,客宴天下,近水樓臺溪榆公主偏偏事到臨頭見色起意,隨即,這位公主又被白屹大帝的魅力折服。
其實這些事情奚夜妖帝一開始全然不知,若非後來帝權架空,死到臨頭只怕奚夜妖帝都不會懷疑原來血濃於水竟只是一個笑話。
好在,阡苡出現的及時,奚夜妖帝倖免於難……
奚夜妖帝想入非非,一想到昔年那些啼笑皆非的事確實也頭疼萬分。
因為當年的事錯綜複雜,如今好事多磨,奚夜妖帝得阡苡庇護雖然少不了忍氣吞聲,但總歸是相安無事的活著——但奚夜妖帝卻也沒有那麼知足。
主要是當年的事,奚夜妖帝難以釋懷,卻只能任憑往事隨風如同過眼雲煙自行散去罷了。
回憶綿綿也罷,追悔莫及也罷連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沒有,所以身而為帝也是寂寞。
並且奚夜妖帝感覺阡苡壓根沒打算讓他吐露才對。
於是乎,奚夜妖帝就更加沉默了。
但說起清弄與清邪又何嘗不是造化弄人。
只是奚夜妖帝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是四使之後。
阡苡笑裔如花明知故問說“四使之後如何區別正統?”
“不知,”奚夜妖帝知恥下問的模樣。
而阡苡笑到,“隨著時代的傾覆,四使對春夏秋冬的影響其實越發的微乎其微。反而,定格圖騰上面多一些。
四使的正統並非完全只靠血脈承襲,也就是血統。反而,四使還講究‘認祖歸宗’。正如許多四使之後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有。而無法認清自己職責所在,那麼四使之後就算血脈再是純正也難以覺醒。而覺醒的人中,最優秀的那位便是正統所在,而這時為了保證正統血脈的純淨,彷彿四大家族都有詛咒在身——便是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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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奚夜妖帝彷彿聽聞天方夜譚,十分震撼,隨即趕緊不依不饒的追問說,“為何從前沒有聽聖恩主說起過。”
阡苡理直氣壯,“本座先前也沒有留意到這青龍族原來還有這般苟延殘喘的血脈。”
阡苡若有所思,隨即悵然若失的抱怨說,“本座還奇了怪,為何本座落世這麼久了,青龍使還不斬頭露角。原是血脈問題沒有資格,可本座身而為神,即便重生之後力量一時還未曾回來,卻也不至於眼瞎至此。好一個清邪……”
“聖恩主的意思是,清邪可是有什麼不對?”奚夜妖帝倒是面不改色,還是那麼有備無患,“說起來這正是奚夜今日帶聖恩主來此一遊的目的……”
阡苡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追問說,“方才奚夜妖帝說此處是茯旻自行封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