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非……豈非——正是天雷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可謂針尖對麥芒,土匪遇流氓也不過如此當仁不讓——這簡直就是要一較高下。
這還得了,畢竟都是一家人,一但‘窩裡反’,最遭殃的只能是魔界。因為此刻正好在魔界的地界上,而若兩個人都不手下留情,那麼極樂城沒準都得折煞這種無聊的較真中。
赤池魔帝嬉皮笑臉——赤池魔帝實皮笑肉不笑,高興不起來,只能放下架子,半推半就討好說
“誠如你所言,老師對你意見頗深,甚至是時常對你坐視不管,惹你生氣——但你是不是傻?你若誠心非要給我們死路一條,那麼即便我們沒能耐改變現狀,但事實上我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不去搬救兵呢?
須知,你言之鑿鑿說老師是凌駕在你之上,且還是高出你三代的祖宗前輩,所以不至於對你這般魯莽衝動束手無策吧?
並且,師兄我堅信,老師無時無刻不是在乎我們舉手投足的一舉一動,只是看似漠不關心,緘口三分。
事實上,無論是怎麼樣的時過境遷,我都相信,關乎身家性命之事老師不可能袖手的。若他當真冷血無情,歲月蹉跎,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無慾無求的熬過夜以繼日,月沉日升?”
赤池魔帝擲地有聲。但是心中意識到一個巨大的問題!這個問題舉足輕重,叫人難以忽視。
——赤池魔帝背後冷汗一驚!只是儘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免得亂了心神叫白岙帝君察覺不妥。
白岙帝君聰明絕頂,赤池魔帝一時之間也不敢篤定白岙帝君是否看出阡苡這些莫名其妙行為背後的點睛之筆!
就像一個雜亂無章的故事,一但按部就班整理出順序,叫全部情節有理有據起來。那麼這個故事便就生動形象,淺顯易懂了!
並且一但簡單起來,之後的故事勢必千篇一律,不用閱讀,也一覽無遺。
赤池魔帝難以置信,故事的梗概他猝不及防的恍然大悟,已經徹底反應過來了!
只是無巧不成書——赤池魔帝驚恐萬分,並且,因為考慮到的許多因素都過份‘跌宕起伏’,所以只隨便一想都心驚肉跳。
白岙帝君看著赤池魔帝突然驚慌失措,依舊冷靜從容。
帝王就合該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免得給人結黨營私的機會。一朝為帝六親情絕,並不是沒有道理——阡苡由衷感慨,想要永垂不朽,怎麼可能毫無取捨?
白岙帝君不怒自威,嚴肅著一言不發。卻也只是不動聲色的焦慮著——赤池魔帝擺明的是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想來,發現無用,若是敢言,定是敢早的吭聲了。
白岙帝君也只能自己猜測。奈何所知不多,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只能庸人自擾。
於是乎,白岙帝君氣定神閒起來,因為存定了心思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想通這裡,怡然自得了。
隨即赤池魔帝若有若無的提了一句。“彷彿,其實,大約,抹平妖界其實不難,遙想當年整個上三界差點都被老師一己之力推翻了。我們有目共睹,冷血無情的老師到底是有多麼恐怖,他手無寸鐵,竟不廢一兵一卒,整個人麻木不仁甚至全身上下一動不動,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神奇力量,源源不斷的侵犯人們的生家性命——當年上三界人心惶惶,我也並未看見老師奔潰或者一蹶不振,只是面目從容,似乎冷眼旁觀一般公正。可還是差不多殺得我們難堪。
當年若是他願意,先行滅了妖界,剩下二界就唯他是從了。”
阡苡聞言一驚,假裝不解其意只是好奇問,“小女子依稀回憶起來,亦是聽說眾人皆知,彷彿奚夜妖帝才是唯老師馬首是瞻之輩……另外,赤池魔帝多次逆行倒施違背老師的意願!而白岙帝君大多數時候緘口不言,不與老師來往。
再者說,老師為什麼偏偏只會對妖界中有意見,他若是當真看不慣我,也誅滅不了我的。歲辰降服我倒是輕而易舉,可白屹大帝想讓我飛灰湮滅,未免天方夜譚。倒也不是小女子自不量力,而是白屹大帝雖然可以代表歲辰,但功成般若萬骨枯,來年春至百花迎。”
“是啊,若是看管了戰爭中的人們前仆後繼的死去,但時間無法也不會停留,這麼無情無義的活著當真會叫人開心嗎——其實,主要還是奚夜妖帝與他非親非故,固而話裡話外肯定心服口服。這便是奚夜妖帝搖尾乞憐的權衡之術,奚夜妖帝無恥慣了,且地位岌岌可危。自然知道瞻前顧後,處處周全!
至於我與白岙帝君,還有你,我們三個與他有實在的關係。所以就算以上犯下,但見面三分情,互相沉默不語,也會令人心安!
另外,老師從不是兩面三刀之輩,許多事,我們也有自知之明,即便我們嘴上不說,行為上悖逆一些,然而他不說就是不在乎,自然他也不可能不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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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弄不死你——阡苡你錯了,有道是萬物相剋。其實,無論我們怎麼問,他時至今日都未曾告訴我們關於你身份的伶仃訊息。想來,亦誠如你所言,他是時間,是無上主宰合該無所不知,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選擇沉默?”
阡苡假裝半信半疑——赤池魔帝一眼看穿,隨即,斬釘截鐵的先行反問,“為什麼?”
阡苡正難堪,有些不知所措。
但赤池魔帝擺明了是不需要任何解釋,只是一顧先聲奪人,平鋪直敘解釋,“繞是無上主宰都有自己的弱點。而你,區區晚輩,只怕是說了你身份來歷,那麼,你的弱點必然就這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其實,我們都很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