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岙帝君理智從容,不苟言笑,冷言冷語的分析說,“或者說是,其實你一直居心叵測,但假裝深藏不露,確實也是有能耐掀起風浪的……只是目下局勢對你不利,所以你才按兵不動,畢竟你已經掌控了奚夜妖帝,所以,正如你一開始沒準什麼都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個處心積慮安排的故事!”
“我為何要居心叵測——理由呢?”阡苡面不改色,一臉匪夷所思的模樣。
“強詞奪理!你如果不是居心叵測,心懷不軌,那麼,一直針對兄長作甚?或者說是,其實是你想讓他死,死無葬身之地的死……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你是雪女了。蘇眉她們從未提及過什麼白龍神,所以雪女也是白龍神才對吧?
因為兄長使你天命難違,喪命做古。於是乎,你好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將自己救回,依附在一個叫阡苡的傀儡上。
這麼說才對!不然你為何非要是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還有蘇眉與樂瑤是你拉攏了的人是吧?還有妗荷一直對你唯命是從吧!至於霽英妖君——這般行為迥異也是受命於你吧?
並且,你勾結奚夜妖帝,許諾了不少好處給他吧?那般貪得無厭之人,豈是了略施小計便可對付得了的……所以正是有了這層關係,這幾位才會在你出現之前全部聚首在妖界中,”白岙帝君態度依舊強硬,似乎胸有成竹,並非像是試探而已。
阡苡無可奈何,不禁垂頭喪氣且心灰意冷的說,“我明明勾結的就是赤池魔帝。”
接著阡苡一蹶不振,沉默失神許久,才不緊不慢解釋,“他說,也就是赤池魔帝說他想開啟崑崙之門,然後帶你去人間,遠離天界這些勾心鬥角,找個安靜的地方……一起頤養天年!可惜能力不足,所以需要我幫忙。報酬——自然是魔界,仙界都歸我……”
聞言,白岙帝君沉默了,不為所動,之後更加鐵面無私說:“可是,方才你話裡話外也從未否認過自己勾結了奚夜妖帝。
甚至,你同樣和奚夜妖帝有所交易!本座現在確定,你看似天真浪漫,一塵不染不解風情,但似乎從一開始就不簡單!”
“簡單,簡單,”阡苡還是無可奈何,抱怨說:“我來到人世一沒作奸犯科,二非形跡可疑,三沒挑撥離間,不至於十惡不赦吧?”
赤池聞言十分尷尬,但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打斷了說,“師妹,何必將自己全部撇託的一乾二淨?
你若非要如此說,師兄便聽出來了,作奸犯科的是師兄,形跡可疑的是你小師叔,另外,挑撥離間的……奚夜妖帝,至於十惡不赦你素來口無遮攔直言是老師。
奚夜妖帝如今大膽包天!竟這般囂張的闖我極樂城中來,還敢冒充本座師妹!倒是,當真不怕落得個‘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的下場!另外奚夜妖帝的自知之明提高不少,當真士別三日刮目相待!”
“奉銘!”白岙帝君怒不可解,氣得面色鐵青,凶神惡煞的批評說,“想護短也得有個正兒八經的護法。奚夜妖帝怎麼可能闖得進來?雖然你沒多爭氣,但誰不知道這極樂城是兄長所建!不然你能在這裡夜夜睡得如此安穩!”
白岙帝君怒氣衝衝指責完,又警惕十足,目不轉睛的看著阡苡,簡明扼要指責:
“你承認自己是用心險惡又何妨?總不至於抹不開這個面吧?你為人如此奸詐險惡,留個空名又有何用?世人尤其是不會尊崇你這樣兩面三刀的小人。
奚夜妖帝那樣的偽君子怕是都比你上得來臺面——不然,你就誠然說事,兄長到底……所以讓你抹黑至此?
你既然大駕光臨,便合該學會隨遇而安,不用轉移目標。須知,茯旻已經徹底不管不顧了,正在試圖以上犯下……奚夜妖帝可沒空管你!”
“茯旻為何要以上犯下?”阡苡半信半疑,隨即靈機一動,想試著岔開話題,趕緊又補充說,“我記得以前他時常說自己對溪榆殿下甚是想念!時常過來哀悼!”
“別裝傻,他素來一力排擠走兄長的人……便是蘇眉與樂瑤都沒有擺脫厄運,接著,不動聲色清理了另外二界的探子,然後,又多次試圖架空奚夜妖帝——如今,主要還是茯旻將洛清依的把柄抓到了,洛清依以被就地正法——洛清依死得蹊蹺,不像是茯旻大獲全勝,反而說是奚夜妖帝過河拆橋,你卸磨殺驢,你們二人放任不管才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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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旻異想天開,亦欲乘勝追擊所以敢孤注一擲,傾盡所有挑戰奚夜妖帝,但茯旻到底還是未曾站穩腳跟,又怎麼可能比得了奚夜妖帝健步如飛?
——至於懷念,”白岙帝君臉上難堪,態度實在嗤之以鼻,只是不情不願說,“手足情深,對於奚夜妖帝而言也不過只是單純的逢場作戲……至於茯旻說說而已。”
“為何要逢場作戲?蘇妖娘和他有矛盾,樂瑤也不少,但霽英與他關係是纏綿悱惻啊,再者說,此番你信誓旦旦提到——另外二界探子是誰?”阡苡無辜,直言不諱反問,“還有,白岙帝君當真是一表人才,好生三面三刀——小女子瞧著,你們平素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簡直只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而目下,如你所言,妖界亂了,應對無策你們二位總還不至於這麼淡定吧?”
“若是有人,亦欲聯合奚夜妖帝,裡應外合替妖界內部洗牌呢?或者明知故犯,製造混亂,且等我們打算渾水摸魚時,等我們全部入套後,正好甕中捉鱉呢?”白岙帝君態度平靜了不少。氣定神閒說完轉身,風輕雲淡先往地牢中去。
白岙帝君其實沒有那麼鎮定。只是與其不依不饒的與阡苡分辨倒不如找些實質效能發現問題的證據重點。
畢竟阡苡巧言令色,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叫人難辨真假,多說無益。
阡苡還是不解其意,惶恐不安的問,“探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