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本姑娘記得,魔界的侍女說過,魔帝一喝花酒便是浩浩蕩蕩大幾壇,喝完在轟轟烈烈睡一覺,還說什麼,除非毀天滅地,否則即便五雷轟頂赤池魔帝也不起來?
如今想來荒唐——合該本姑娘昨日親自使個雷霆萬鈞出來,瞧瞧赤池魔帝是否如同傳聞一樣……反正,赤池魔帝臭名遠揚,若真被五雷轟頂想來無妨,只要到時候赤池魔帝不丟盔棄甲,彷彿那喪家之犬四處逃竄,便算得上英雄本色。”
赤池魔帝聞言,神態倨傲,端著一派不可一世的模樣兒,對阡苡不冷不熱說,“那不怪本座,是她們看你傻。便隨意忽悠唄,可謂冤有頭債有主,她們就在人群中,你若閒不得了,非要問罪,便自己慢慢找人去。另外本座才不與你多言,反正,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畢竟汙言穢語聽多了,是會折壽的,本座這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可斷斷不能折損在你這張烏鴉嘴中。”
“衣冠禽獸!”阡苡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並且毫不猶豫吼了出來。吼完,瞧著白岙帝君一臉不解其意,正茫然無措——想想,阡苡察覺不妥,又趕緊解釋說,“赤池魔帝這表情實在……實在……實在非奸即盜似的,老奸巨猾。至於方才實屬無意冒犯……大概赤池魔帝時常形跡可疑,……竟不知怎地,本姑娘方才腦海中就只剩道貌岸然這個詞來形容。”
奚夜妖帝聞言尷尬一笑,提醒說“你最開始說的是衣冠禽獸。”
阡苡又忙著搭腔,“道貌岸然可不就是衣冠禽獸嗎?不知赤池魔帝是否對此有所指教?”
赤池魔帝聞言,不以為然,立刻有說有笑回答,“既知冒犯不若換個形容,本座瞧著斯文敗類就挺好,是吧甯宸?”
“不好。人家高風亮節,不與赤池魔帝同流合汙,”阡苡說著憤憤不平的往赤池魔帝旁邊走過去,接著兀自把赤池魔帝往旁邊一推,將就一屁股賴在赤池魔帝旁邊坐下。
阡苡坐下之後又眼疾手快抓著赤池魔帝放在桌子上的烏龜興致勃勃放在手中把玩,一邊理直氣壯,“但本姑娘不一樣,目下還沒什麼大是大非的觀念,所以勉為其難還是可以與你一塊玩兒的。”
“你小沒良心不要臉的,在你這麼擲地有聲的宣佈之前,要不要問問本座願不願不計前嫌與你玩,”赤池魔帝感慨萬千,又心疼的說“奚夜妖帝正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呢,你還放下本座的小王八,趕緊隨奚夜妖帝一道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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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情此景奚夜妖帝只是作壁上觀,完全沒有出面干涉的覺悟——反而眼睜睜看著赤池魔帝氣急敗壞即將暴跳如雷的樣子。
奚夜妖帝很是清閒,仰手撐開扇面,半遮自己高高揚起的嘴角。
須臾。奚夜妖帝壓抑著情緒,故作姿態,不痛不癢的虛偽說,“家妹頑皮,還望赤池魔帝不要介意,本座是管不住她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左右家妹喜歡你,願意奉陪到底,本座很是欣慰——但阡苡還是要小心些,兔子急了都會咬人,還別說赤池魔帝的坐騎靈獸了……”
赤池魔帝一聽,靜默半響還是無語凝澀……
只是阡苡霸道蠻橫——不僅快把赤池魔帝擠出座椅了,竟還一隻用力拍著手中那烏龜的背,一邊唸叨,“大混蛋小八王……不錯不錯天作之合,赤池魔帝果真是眼光獨到,最為坦誠。”
自然是無甚好爭。赤池魔帝本想掀桌走人——只是赤池魔帝瞧著阡苡彷彿對那靈龜愛不釋手,估計差不多想佔為己有的程度,所以在原地乾著急。
好在阡苡聒噪,旁若無人吵鬧了一會白岙帝君終於受不了。不僅主動站起來收了阡苡手中的烏龜,還黑著臉喝了句,“肅靜。”
對比阡苡愣了片刻,愣了又楞,期間。
阡苡先是瞧著赤池魔帝小人得志,揚眉吐氣可開心,竟心花怒放高興到花枝亂顫,得意忘形。
後阡苡又一臉茫然瞧著奚夜妖帝——奚夜妖帝氣定神閒搖了搖頭只是安然對著阡苡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阡苡還在猶豫,赤池魔帝猝不及防一推——阡苡浮地隨之人仰馬翻,正騰空亦欲往地上摔時便被奚夜妖帝起身穩穩接住。
之後奚夜妖帝和顏悅色帶著阡苡回席。
其實阡苡本來是在宴上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只是奚夜妖帝瞧著方才阡苡主動搶了赤池魔帝的位置,赤池魔帝都能忍氣吞聲,便主動讓出大半個席位給阡苡歪三到四的坐下。
而阡苡坐定之後,奚夜妖帝又將剝好抽筋的橘子給阡苡盡數遞過去——果然阡苡眼前一亮,但只是支支吾吾的一邊打量,一邊心不在焉戳著玩。
奚夜妖帝靈機一動,果斷取起,親自塞進阡苡嘴巴里。
果然阡苡的嘴巴便堵住了,安靜許久——等奚夜妖帝在回頭時,發現桌上的果盤連同阡苡都不在了……
在觀望,阡苡無聲無息竟不知什麼時候跑到白岙仙帝旁邊乖乖坐著剝桔子去了——這?
這!
奚夜妖帝尷尬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亦有幾分風中凌亂,好在終是靜下心來,波瀾不驚聽著——下一秒阡苡掐媚的說,“橘子可甜,白岙帝君您低頭瞧瞧,這都是小女子孝敬帝君之物,不若白岙帝君大人不記小人過,開個恩將這大王八還給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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