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正匪夷所思。須臾,感受到眼前一晃,便定了心神——粗略一撇,阡苡瞧著此番白岙帝君倒是熱情,親自搬了一根凳子,憑欄而放。
這倒是一個不‘失高瞻遠’矚的想法。畢竟硃紅的高欄邊,方面望去四周一覽無遺,仙界風光盡收眼底。
阡苡一笑,自覺坐下。她大約今日有許多話要說。但正要開頭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轉念一想,反正自己說什麼大約都可以,便撿著最如夢似幻之事,好奇的問
“小女子眼拙。但觀您不是赤池魔帝……小女子個人偏見赤池魔帝估計背後不愛嚼人舌根……
小女子還覺得赤池魔帝乖張陰戾,所作所為,也不見得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阡苡其實話裡話外,言語之中並不篤定,所以更是疑惑不解,知恥下問又說“今日小女子聽聞赤池魔君與妖界的霽英妖君針鋒相對,二人打了個兩敗俱傷……”
阡苡欲言又止。之後也不知道怎麼說。
但轉瞬阡苡看著白岙帝君面容有些意外。確切的說是有些驚喜,但笑而不語,只是很淡定。
阡苡便差不多有了聯想……或許,大約,彷彿,應該,沒準,也不定,估計是今天一整天與阡苡碰面的都是白岙帝君本尊。
“還有嗎?”白岙帝君明知故問。一派洗耳恭聽的架勢。
有時是在阡苡話說間斷之後,眉目中越發高深莫測——就好像欲蓋彌彰。或者直接說故意漏出馬腳來……
阡苡自然看出問題。心照不宣停止自己刨根問底的行為。
然而還是有些尷尬,阡苡亦欲結束了這個話題,便搪塞說
“好像沒有什麼疑惑了。此事沒有疑惑才是。
反正無論您是誰,小女子都給今日留下一個好印象便是。
是否赤池魔帝皆無所謂。大約赤池魔帝可兇——而您雖不體貼入微,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仔細一樣確實不合適出現在赤池魔帝身上。”
阡苡假裝胸有成竹,又似證據確鑿。但突然之間似乎蠻不講理,驀地突然擲地有聲不卑不亢:“我在您身上看到的是乃一種波瀾不驚的正氣凜然,且這種氣韻還不屈不撓。想來,帝君刻意模仿赤池魔帝之時,雖然有所收斂自己平素的一本正經,但帝君卻忘了,自己舉手投足也似乎若有若無的附著了一種叫人覺得鏗鏘有力的氣場。”
白岙帝君聞言哭笑不得。並隨之爽朗的笑出聲來。
如此緩和過氣氛,白岙帝君便不依不饒的問
“既然觀察得如此細緻,為何白日之時如此手足無措?”
白岙帝君瞧著阡苡想解釋些什麼——但阡苡估計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亦欲開口解釋時,竟顯得支支吾吾,做賊心虛,並且還語無倫次。
隨即白岙帝君立刻起身。意思不言而喻——便是不欲就此事繼續追究。
同時白岙帝君示意阡苡也站起來,跟著自己。
走了兩步,白岙帝君又回頭一邊搖動扇子,一邊瞧著舉棋不定的阡苡。
因為白岙帝君料想,若是就身份問題,阡苡與自己掰扯出個所以然來,必定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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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所以然,自然同於白岙帝君親口承認。
但有什麼意思呢?話說三分才能迴轉的餘地——白岙帝君已經習慣了帝王之道。
另外白岙帝君確實承認自己喜歡欲迎還拒,吊人胃口。
可白岙帝君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萬千——這般令人似曾相識的倔強啊!
白岙帝君意猶未盡,都還未曾嘆息出個頭緒來。然而猝不及防,耳邊突然聽見阡苡憤憤不平的指責
“白天帝君調皮,一驚一乍將小女子給嚇懵了……加之小女子本來就是做賊心虛——未經允許,突然衝進別人的後院,可不是‘登徒子’的行為嗎?”
“不算。我預設許你到訪。
不知你可還記得,我曾給過你一把鑰匙。也正是有信物在手,不然你就是傳過來,也進不來,”白岙帝君直言不諱,坦誠相待。
——雖然誠心解釋,但下一秒白岙帝君看著阡苡那較真的模樣,又孜孜不倦的戲謔說
“話雖如此。但白岙仙帝給你這小妖怪信物之時,也是光明正大的。
此事,人盡皆知。雖然本座透露你是靠手持信物才闖入到這風滿樓,可你也未必就可以直接對號入座,認定本座便是白岙帝君。
說起來,此事你倒是可以理解為此事迂迴曲折。實在是本座心懷不軌,所以才乘亂混入白岙帝君的府邸一遊——而碰巧你念動秘令,又加之手持白岙帝君曾經給你的信物,所以適才兩次闖入了這門禁森嚴的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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