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夜妖帝甚至會在心中默默地‘感恩戴德’。然而表面上依舊假裝惋惜與祝福。可顯而易見,其實妗荷的離開對於他來說完全只當做個順水情人贈了罷了。
奚夜妖帝卻又白岙帝君同樣絕情寡義。白岙帝君真的是那‘無心人’,冷血是冷血不到哪裡去,問題就是也熱切不到哪裡去。
這是不爭的事實,於是之後才有了白岙帝君與妗荷一直不清不楚的傳聞。
白岙帝君清清白白,他到底是什麼為人霽英說不清楚。
反正世人一直誤會白岙帝君與白屹大帝這兩兄弟關係冷淡,還什麼互相不理不睬,甚至說什麼老死不相往來。
這個霽英目下的認知與見解也無法說明,是否當真如此。不管當真不當真,可是無法遮掩白岙帝君與赤池同樣,甚至是同期一起被白屹大帝拉扯長大。
赤池魔帝得以白屹大帝言傳身教,而白岙帝君也沒少被白屹大帝悉心教導。
另外白屹大帝在自己執政期間便給夠了這二人歷練的機會。所以白岙帝君與赤池魔帝都是輕車熟路的上位。
赤池魔帝兒時多活潑,大約正是如此某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才會覺得白屹大帝厚此薄彼。時常帶著赤池魔帝在身後,給赤池魔帝一早就有了狐假虎威的機會。
某些人——霽英知道甚至現在大部分的人盲目崇尚白屹大帝,狂熱不減。在其至高無上的力量之下甚至連昔年白屹大帝血洗天下都能開脫解釋。
這彷彿也不是白屹大帝自己的意思,不然白岙帝君也不會直言不諱的說——“若是本座兄長自己想走出蓬萊,在下之人誰有那個本事攔住?天界群雄輩出,英才無數,可說難聽些,再怎麼是人才也需要機遇。正如那柳絮,駕馭乘風扶搖上青天,而若沒那個機遇,便是垂直落下委芳泥……而兄長例外,他表示那個時機,好的壞的與他而言相差,自然可迎刃而解,此乃絕對強權。並非你我可相提並論。”
此言有理。縱觀歷史,白岙帝君都比白屹大帝有所建樹。白屹大帝其實除了所謂有能力擁有絕對強權,別的沒什麼值得世人歌頌。
但世人崇尚與畏懼的正是這種絕對的強權,他們不需要白屹大帝有什麼貢獻作為,只需從那裡一站叫人們知道什麼才是至高無上的境界,人們便會覺得這是偉人,值得頂禮膜拜的物件。甚至為與之比肩,才會有精益求精,力挽狂瀾的動力。
白屹大帝本身過大於功——不影響霽英盲目的崇拜與忠心耿耿的追隨便是。
但霽英不想評價恩主的所作所為,他想說的是什麼叫絕對強權。
便是白屹大帝喜怒無常。可問題是傳到那些‘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的崇拜者的耳朵裡面。
那些吹捧者又是另一種說法,自然會言之鑿鑿美其名曰——‘神秘莫測’。從而以此以訛傳訛,從新的出發點信誓旦旦為白屹大帝營造一種更加傳奇,更加深不可測的色彩。
這才只是冰山一角。更誇張的是人們對白屹大帝的崇拜不是因為本身‘無知’適才‘勇敢’。
恰恰相反,是因為‘勇敢’才選擇‘盲目’。
追隨白屹大帝之人,基本全是天人。人間彷彿也有信徒,但無事不燒香,人們惦記不惦記,有多少人與天界這些閒的無事之人一般,可謂臣服得‘五體投地’。
就算人間真的有人知道白屹大帝想必知道的人也是不多,莫須有也可能。
白屹大帝自己倒是未必有多恨不得自己揚名立萬。畢竟若是白屹真的有這些許多多餘的想法的話那麼他的崇拜者是斷斷不能用——帝君不過看不慣天界之人的所作所為。
天界之人是接受過充足教導的過來人。
另外,即便生來就在天界,是所謂‘土著’。但不學無術依舊沒辦鞏固根基,是壓根無法立足的下場。
換句話說天界人太多,許多事壓根不能用比例來說明問題。就像白岙帝君你說他支援對比起白屹大帝來者寥寥無幾。但事實是,白岙帝君的支持者是除去白屹大帝之外的歷史之最。
人們非要對比的話,自然會為了高人一等而將支援的範圍化為整個天界的意向。
此處霽英不妨說難聽一些,仙界誰人執政與別界毫無關係,誰執政誰掌權也普遍當成熱鬧去看。
倒是有人願意重視,問題是,人家仙界自己的人都多得是‘人微言輕’者,還別說別界的議論,自然是不會重視。
還會指責別界多此一舉,搞不好又是‘惹火燒身’。
所以人們便習慣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不管自己什麼事,自然是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