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霽英聽方才洛清依故弄玄虛不清不楚的口吻而言,這阡苡彷彿開頭大得令人瞠目結舌。
可事到如今霽英自然是敢於承認的,阡苡是白屹大帝之徒,與赤池魔帝同樣……
若如此,阡苡開頭必然大得叫人難以置信。畢竟白屹大帝素來與別的女子都保持了距離。使之無縫可鑽,無機可投,更無巧可娶——這麼解釋之後,想必說是阡苡勢頭不足以與赤池魔帝比肩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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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可傳聞中妗荷衝撞,切實得罪過阡苡已然是好幾日之前的事情了……
這期間即便阡苡沒有告狀,但白屹大帝合該早就聞風而動。並且一如今日雷厲風行叫人措手不及的駕臨——肯定又是惹得一陣一陣的毛骨悚然,怎麼會風平浪靜這麼久才出動?
——這點有理有據,世人皆知白屹大帝不懂忍耐。加之白屹大帝素來都是若要人在三更死,必定不會拖到五更殺……
可見,並未是得罪了阡苡……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屹大帝明明猝不及防的親自來了,甚至此刻也還未曾離開——但霽英卻未曾見到白屹大帝此行彷彿是想親自為自己的小徒做些什麼一般。
白屹大帝實在無動於衷。這點就不和常理,再者妗荷不是留下活口了嗎?
如此可見洛清依說謊。其實,歸根結底眾人不知白屹大帝到底什麼來頭,又一直被白屹大帝的武力威震,所以這些人有些將白屹大帝恐怖化了,也不願意將白屹大帝當成同族自己認。
至於白屹大帝的身份霽英一清二楚,他知,妗荷也知,樂瑤知,蘇眉也知。然而霽英卻不知道是否還有別人也一清二楚……有肯定是有,只是霽英也實在不知道除了他自己知道這幾個人自在,還有別的什麼人知道。
只是推測沒準白岙帝君亦是知情人……所以白岙帝君素來識時務者為俊傑。
至於赤池魔帝必然必然知道,這點霽英想大約實在毋庸置疑。畢竟雖然世人都道白屹大帝君冰冷無息,尤其無端端的立在某處眺望遠方時更是叫人覺得那簡直只是失去靈魂徹底死透的行屍走肉。但白屹大帝是慈悲的,霽英明白,否則霽英早就在數年前的行刺中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若僅僅憑藉昔年霽英夜訪月照樓刺殺白屹大帝時,白屹大帝察覺霽英到來,便當場生擒打倒在地,但過後高抬貴手,竟輕易饒過了,並且過既不耿耿餘淮,也乾脆閉口不提——如此便來定性白屹大帝是慈悲的,大約或多或少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就算白屹大帝真的‘情深義重’,但用霽英自己的‘一面之詞’來解說,縱觀整件事,即便白屹大帝算得上‘有情’,可那所謂的‘情’,卻也是放給霽英欠著的人情。完全不是眾人需要的,那般不分朝暮、不辭苦楚,夜以繼日的噓寒問暖。
不僅如此,世人要的溫柔,大約還要有一些捨己為人,捨己為人倒也罷了,這世界這般大。總有幾個大公無私的,但大公無私往往還不夠,假如、如果、若是在任勞任怨一些,屈服在人情世故面前那才真的人人誇讚,交頭接耳傳唱維護的‘溫柔’。
亦只有如此‘溫柔’,永遠不會枯竭間斷的熱情洋溢著,與持久不會改變分毫熱火朝天著的溫柔才能填補那些貪得無厭者的心。更能堵住悠悠之口,欲說還休。
只是霽英回憶起來昔年白屹大帝對赤池魔帝實在溫柔……不是那種滔滔不絕,但確實有種父愛如山的慈祥感覺。這種感覺活像陽春白雪,是衝突的,但亦是美好的,是活力四射的生命順其自然都合該有的幸福。
遙想昔年白屹大帝執政時赤池魔帝便直接享有王子才有的權力,反正欺壓搗蛋隨意,白屹大帝不會在赤池魔帝惹禍之後強行為赤池魔帝出頭,但會包庇——也就是說赤池魔帝只要有那個本事……
霽英臉色一沉——也就是說,白屹大帝不會主動出來為阡苡遮風擋雨,甚至給阡苡一個虛張聲勢的機會……只是阡苡可以隨便惹禍就是了——不對!確切的說,就算阡苡現在想掀了妖界,只要阡苡有那個本事折騰,到頭來白屹大帝也會包庇到底!
此刻沒準白屹大帝駐留的原因只是在觀察愛徒的態度!
這麼想的話實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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