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因為霽英似乎有意無意說出來的那個委婉而隱晦的提醒。
雖然一時半會兒的功夫,阡苡絞盡腦汁前思後想的也想不明白那個提醒到底居心何在,但浮光掠影一閃而過的瞬間恍然大悟——茯旻似乎一直在不留餘力的接近阡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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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哪位另眼相看得從不避諱的奚夜妖帝。奚夜妖帝從一開始就熱情拉攏阡苡,他素來和藹可親,凡事親力親為,也肯體貼而周到顧全!
撇開阡苡是否來路不明不談,但只要懂行,也只需稍微明白修為的入門基礎,‘五行’是怎麼一回事之人,隨便將阡苡的手抓過來一摸,便知阡苡壓根毫無修為。
自然是個還會喘氣的人都知道的,連修為都沒有的人何以在上三界中逍遙自在……
阡苡又驀地回憶起來,上三界除非互相交惡敵對,否則即便關係差得想往後餘生乾脆直接老死不相往來,然而除非真的敢站出來宣戰,不然也只是空想,願不願意給那個面子都得迎來喝往聯絡走動。
便是如同應酬一般,今天你帶使臣親自我這裡來開個座談會,明日我親自啟程前往你的地界上共襄盛宴。
所以,阡苡想白屹大帝執政期間,總歸會出席一二活動的……
這是必然,白屹大帝大約只是喜歡清淨,卻並不避諱熱鬧喧囂,可能也就是在這期間,奚夜妖帝近身觸碰過毫無掩飾的白屹大帝了,便知其實某一種匪夷所思特定存在之‘人’,沒有修為也可以縱橫天界。
不然實在想不通奚夜妖帝為何還會拉攏修為捉襟見肘,容貌平平無奇,且換做平時合該即刻灰飛煙滅的阡苡……難道在還沒個定數的權力面前,人人都會所向披靡嗎?
阡苡疑惑不解。目下的狀況就是,雖然沒有百分百的證據,但在歸返宿處的途中,她時不時特地偏頭檢視茯旻尚且幼稚與單純的笑容。
那笑容倒是真的心滿意足,彷彿不為世俗所擾。是真的非常真摯歡切……以至於,下一瞬間阡苡又發覺自己竟還是動搖了,因為她實在找不到茯旻眼中陰鬱,亦或者可能處心積慮的模樣……
——奚夜妖帝面色陰沉,難得怒火攻心,仍然隱忍不發,一直等到目送阡苡走遠之後,才逐漸一發不可收拾。
但奚夜妖帝也並未大肆發洩,只是站在高高帝鑾上,吹著冷風,一動不動凶神惡煞,並且極為不耐煩的盯著人群……
仍然是有威懾力。只是方才奚夜妖帝先一輪‘勃然變色’時的‘震撼人心’已經逐漸消退。目下除了妖界外——另外二界的那些自我覺得是乃‘無關人等’者,他們瞻前顧後,便有人扮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嘗試著與周圍同僚恢復溝通。
而身為妖界‘當事者’的‘一干人等’,他們費盡心思,好一番察言觀色,才由著人群裡幾個膽大之人帶頭談笑風生,才逐漸呈現枯木逢春時的狀態……
但在場之人不管哪一界,都心照不宣,避開了今日之事,重新鬧騰起來。
眼看局勢鎮壓住了,奚夜妖帝也收斂住了情緒,變成透明狀態悄無聲息且不留痕跡的走掉。
接著,洛清依不緊不慢也就跟著出來了。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反覆沖刷,最終衝擊感都落在了妗荷頭上。果真世道垂危,蒼天有眼,洛清依感嘆一聲,“妗荷仙子今日只怕得罪了。”
洛清依其實心有餘而力不足,可謂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還別說奚夜妖帝只是讓她善後,還沒讓她真的去死呢。
更何況妗荷與洛清依也只是認識,平素對她態度說不上多好。因為洛清依出生便放在哪裡了,高不成低不就,所以一開始許多事上得到奚夜妖帝照顧,時常可以與溪榆公主同進同出,但明眼之人明白這是奚夜妖帝的抬舉。
但唯有妗荷將洛清依直接視為使喚丫頭,直言不諱,幾次三番當眾‘挑明’說:
“洛清依身份卑微,曾經是溪榆公主貼身的陪伴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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