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白岙帝君對奚夜妖帝現在毫不避諱放在明面上這冠冕彈簧的做法不僅嗤之以鼻。
同時白岙帝君亦無精打采,暗自擔心若最近盛傳的那些流言蜚語是真——若是真,未來仙界的安危將迫在眉睫,如此便是足夠叫他蹙額顰眉,然而問題是眼下正一籌莫展,慎之又慎的考慮過後發現除了目下直接正面交鋒,便束手無策,所以亦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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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岙帝君只好裝模作樣,假裝依舊冷靜淡定,默默盯著眼皮子下的一舉一動,還欲蓋彌彰特地悠哉悠哉端起一茶杯。還感慨萬千說,“這場面倒是似曾相識……”
“這天底下最不缺‘喪門之犬’,尤其天界,尤其妗荷……
說起來,往事依稀重現,本座記得昔年那妗荷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無名之輩——卻也因為白岙帝君您那高明的抬舉而一飛沖天。
如今你瞧,奚夜妖帝又要重蹈覆轍,你瞧奚夜妖帝毫不避諱自己一副在所不惜的決絕模樣,可不像昔年非要特殊照顧妗荷的你……
你昔年也是不顧勸阻,如此奮不顧身,然而結果呢?
所以,瞧著吧,要是這小妖娘像那妗荷一般,趾高氣昂起來,只怕奚夜妖帝還得慌忙跟在身邊,陪之上躥下跳,甘願做個跳樑小醜,點頭哈腰哄這位人物開心呢……所以任他奚夜妖帝多麼風光一時,但搖尾乞憐的日子快了。”
赤池心不在焉旁觀了一陣,啞口無言好一陣,之後猝不及防還‘心直口快’發表了自己的觀點,與白岙帝君款款而談。接著話音剛落,立刻收了臉上幸災樂禍,又改成鬱鬱寡歡的看著白岙帝君。
如此惹得白岙帝君實在自慚形穢,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又漫不經心的說:
“重用妗荷是我錯了,如今不提也罷,至於妗荷為何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其實你我心中一清二楚……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本座亡羊補牢尤時未晚。目下老調重彈,掰扯這些沒用……倒不如小心提防著奚夜妖帝一會又該如何收場,完美落幕。”
赤池魔帝聞言依舊沉默,說白了就是無語。他心中忿忿不平,其實隨時都想宣之於口的是:‘裝瘋賣傻!若非白岙帝君任性妄為率先開了妗荷這個先例……如今可不奚夜妖帝有樣學樣,若眾口難調都不必麻煩,直接拿白岙帝君以往的那過失便可輕鬆的堵住悠悠之口!’
——縱觀過往可查歷史!
也不是說無權無勢,或者有權有勢之人不能與帝王有結拜之交。
然而卻斷斷沒有聽說過,上三界在這一輩人之前有公主下移這聳人聽聞的說法。
畢竟追溯過往,可不止是一位兩位公主可以直接凌駕於帝王之上。
並且素來再怎麼男尊女卑,尤其妖界,公主的地位往往只在帝王之下。當然也有個別少數才會屈於帝后之下。
因為再這三千界中,不管是皇族獨大的妖界,還是在那重視德高品賢的仙界,還是與那註定強者為王的魔界,歷來都如出一轍——因為是血親,外人再怎麼‘親如手足’,也無可比擬公主一位。
再說歷來祖宗明文規定過天域的三界中,每一界同時在位的公主都只能有一人,且不管在位的帝君與手足有多血濃越水,也斷斷不可以多提拔一位。
畢竟說白了,公主這種東西一開始是作為傀儡一般的存在,所以沒有都行,絕對不可以多,多了便是會有許多不可控制的麻煩。
所以,正是因為需要有‘天時地利人和’這樣的先天苛刻條件在,公主才會被眾星捧月。
反正她們即便在一事無成,一事無成最是明哲保身,但也都能沾了兄長或者賢弟的風光,從此歲月崢嶸,意氣風發。
但自從這位從來都是決心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的白岙帝君上位……竟依仗著自己在羈押兄長白屹大帝一戰中戰功赫赫,而為所欲為……
如今可不造孽了?於是,現在我行我素那一套終於給一直以來都形跡可疑,不安好心的奚夜妖帝學了個活靈活現,當真是現世報——不對……此事不對!赤池魔帝驀地意識到了事情的詭異,某一瞬間幡然醒悟。便鄭重其事的問,“妗荷?妗荷……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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