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陣氣流爆發開,那氣流衝得蘇妖娘周身一陣,頭髮散亂,那透明的外袍亦有些滑,呈現附著在肩膀有些掛不住的樣子。
但這般狼狽不堪,茯旻依舊未有口中留情,他諷刺,“裝模作樣,這上三界之人誰不知道妖界有一華而不實的花孔雀?昔年為奪自己兄長江山,不惜棄了自身堂堂‘安定大長公主’之尊,遊離於他界,四處奔波,且臥薪嚐膽,受盡煎熬只為偷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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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妖娘聞之雙眼翻白,伴隨的還有雙頰紅潤的色彩也褪去了,整個臉像白紙。稍微休整,適才又舉起扇子,才不緊不慢問,“定遠將軍想說什麼?”
“說你裝模作樣,天下誰不知你蘇眉‘身在曹營心在漢’,雖進妖界,但從未放棄修煉剩下二界的術籍。本將軍再說明白點——妖界清心訣不過只是你可有可無,不傷大雅,丟了便丟了的旁門左技。”
茯旻一邊說,一邊也將長劍在次高高舉起。他專注盯著蘇妖娘脖頸間的血脈愈發突出……魔心!
片刻後,蘇妖娘突然爆發的黑色的暗紋沿著縱橫交錯的脈路爬了半張臉。
期間,蘇妖娘還將手中扇子舉起,放在面前,雙手護持著。
接著隨著茯旻話音落下,蘇妖娘也未曾在留情面——直接漏出像蝙蝠展翅一般凶煞的氣場,氣勢洶洶朝著茯旻而去。而後直接雙手拉著將扇骨從中一掰——扇骨便變成兩把鋒利的雙頭螺旋短刀提在手間。
“放肆!”
奚夜妖帝震怒。但話音未落,就見那二人扭打著出去了。
第二日,阡苡早起見無人前來監管她,便自覺在書房中尋了一些閒書字畫來看。
倒不是阡苡故意要乘著無人顧及便偷著清閒,不學無術。實在是,她昨日在這裡苦尋半日也不見一本能瞧出些名堂的書來。
都道,風花雪月悅神,而兒女情長亂魂,這溪榆殿下房中遺留下來的文集舊書大概也只有兩類。
這公主府中的藏書很奇怪,不是一些落滿灰塵的花鳥卷,就是那些記錄著悲歡離合的情愛故事。
但說起來‘風花雪月’阡苡在自己老師身邊時看得尤其多……
只是那會阡苡從未在自己老師書房中搜羅出這‘楚楚動人’,看完不乏感觸,還有待考究的情愛故事來看過。所以即便看過了風花雪月也沒什麼映像……
然而,公主府中的藏書存在的問題還有——阡苡翻來覆去認真研讀了兩日,又覺得這些故事中大多換湯不換藥。
最直觀的解釋是,這些書畫中大都存在生離死別。
彷彿那句什麼‘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或者,‘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等等之類的豪言壯語只有掰扯上生死,又穿插在幾代人的愛恨情仇中方才能將故事格調體現出淋漓盡致。
阡苡又難免嘀咕庸俗。便索然無味,作走馬觀花樣,看到哪裡算哪裡。
如此她又在混沌中懵懵懂懂的混過了一天。
第三日時,阡苡在愁眉苦臉中,終於迎得奚夜妖帝親自上門,她頓時表示驚喜,笑臉相迎。還歡呼雀躍招呼說,“終於來了。”
奚夜妖帝對此十分難懂。隨後一愣,愣了又楞。接著聽到阡苡解釋說,“這兩日不知為何都沒人過來,於是又留我一個人待在這裡還不能出去走走。
而我無聊了便看閒書,只是越看越無聊得生煙。”
——如此解釋,奚夜妖帝一時忍俊不禁,又莞爾一笑出來。耐心與阡苡說,“既然屋裡待著如此無聊,阡苡為何不出來透透氣?且放眼看屋外一片春暖花開鶯燕返,若不上園中逛一逛豈不辜負了這世間自然而然又美好的雷霆雨露。”
阡苡聞言驚喜不減,“妖帝的意思是小女子可以出來走走。”
“自然,”其實奚夜妖帝心中比阡苡表現出來的還驚喜,話音未落,便升出手主動邀請她同遊。還解釋說,“本座可從未有從未禁足阡苡的意思。”
“這天大地大,阡苡想去哪裡便去哪裡,甚至有朝一日脫離妖界,與本座反目成仇……總歸聚散終有時,天下也無不散的宴席,只要聚在一起時本座捫心自問不曾愧對與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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