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人卻不見少,伽羅信步向前,不再看兩邊的攤位,她憑著感覺亂逛,轉了兩條街,並無特別的發現,伽羅打著哈欠說:“沒意思,走了。”
錢書:“還有兩條街沒逛呢,不再看看?”
伽羅:“沒心情了。”
錢書:“那多可惜,來了一趟鬼市,總不是雙手空空而回吧,你再看看,多多少少買點東西,留個紀念。”
伽羅:“沒意思的東西,留著也是累贅,買它做甚。”
阿措和斯楠卻意猶未盡,阿措說:“再看看嘛,這裡稀奇的東西還挺多的。”
伽羅:“那你和斯楠逛,我先回去了。”
阿措:“那行吧,我這裡又不熟,和你們一起回去吧。”
伽羅搖搖頭:“阿措,你太沒主見了,不能別人想幹嘛就幹嘛,你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嘛。”
阿措哦了一聲。
錢書:“我們從前面一條街穿過去,比較近。”
伽羅:“帶路吧,老錢。”
大家跟著錢書,穿過一條街,在一個拐角處,有一位老婆婆,她的攤位不大,攤位前,黑漆漆的,還是藉著旁邊人的光,才能看清她買的東西,伽羅走了過去,看了攤位一眼,繼續往前,她回頭又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看,她停了下來,倒回老太太的攤位。
錢書並沒有留意這個不起眼的小攤兒,他看伽羅神色有疑,問道:“伽羅,怎麼了?”
伽羅:“看看。”
老婆婆的攤位,連個桌子也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個麻袋上,老婆婆打著盹,伽羅蹲在攤位前,望著一個身纏巨蟒的娃娃,娃娃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樣子特別生動,像真的一樣。娃娃的身上,不知是泥塑刷了金色顏料,還是銅像刷了金粉,在夜色中,閃著金色的光芒。娃娃脖子上,是一條巨蟒頭,蟒身團團的纏在娃娃的身上,那巨蟒,吐著信子,顯得猙獰可怕,而娃娃,臉色發青,雙目瞪得渾圓,直直的盯著前方,嘴角似笑非笑,彷彿能夠猜透所有一切,看了讓人直髮憷。
伽羅端詳著娃娃,她不由得說道:“這個娃娃好特別。”
其餘幾人,不看還好,看了之後,都避開了娃娃的眼睛,身子也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保持了距離。
錢書:“這娃娃,看著怪怪的。”
阿措:“是啊,樣子太可怕了,這個娃娃,看了讓人不舒服,咱們趕緊走吧,。”
馬小六看了那娃娃,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瞬間,他覺得身邊的溫度降了幾度,明明是夏天,卻冷得發抖。
伽羅彷彿沒有聽到錢書和阿措的話一樣,她痴迷的看著娃娃,越看越覺得喜歡,手不由自主的向娃娃伸去,那婆婆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她迅速的阻止了伽羅的動作。
伽羅:“婆婆,這是為何?”
婆婆的聲音極其渾濁,她慢吞吞的說:“小姑娘,不要碰。”
伽羅疑惑地望著錢書。
錢書解釋道:“如果沒確定賣,便不去觸碰物品,這是鬼市的規矩。”
伽羅:“這樣啊,婆婆,這個娃娃多少錢,我要了。”
婆婆搖搖頭說道:“小姑娘,並不適合你,你看看其它的,有沒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