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時候,剩下的所有的意識,就是口渴了,然後開始不停的掙扎了起來,求老楊。王老頭,還有白偉把我放開,給我水喝。
可是我又明明知道,自己再喝下去,就要把肚子脹破,沒被殺了,反倒是命就那麼沒了。
陰先生聽完了之後,然後皺眉看我說:“事情,有點棘手了。”斤役剛弟。
說完了話,陰先生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掌。然後擼開了衣袖,除了手掌白布的位置我看不見之外。手臂之上,密密麻麻的,已經爬上去了細小的鱗片。
陰先生說了句:“劉畫,我是為了救你的命。你一定要忍住了。”
我意識開始迷糊了。口中只剩下了水。這一個字眼。
陰先生對著旁邊的王老頭說了一句。
“背刀。然後……剛才你買的那些藥和紗布。”前半段話說完了之後,陰先生扭頭對白偉說了另外半段。
我迷迷糊糊的,看見陰先生在旁邊把紗布還有藥都準備好,鋪在了地上,然後又把我的手,也按在了地上,同時說了一句。你們幾個人,把劉畫壓住。不要讓他掙扎。
緊接著,陰先生拿了一把刀,放在了我的手肘的位置。
我面色瞬間就驚恐了起來,然後意識也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慌張的說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陰先生卻憋著氣,然後說了句:“你要忍住了!”
我驚懼。然後就要掙扎,但是四肢卻被死死的壓住,根本沒有辦法逃開!
撕拉一聲輕響之後,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眼睛都差點瞪出了眼眶。
紅著眼睛看著陰先生的動作,他一刀從我的手肘的位置往下剃了下去,嘩啦撕拉的輕響聲。一大塊細小的鱗片,就被颳了下來。沒有血,可是我就像是被抽筋剝皮了一樣的疼。
陰先生又囑咐了一句:“壓緊,不要讓他動,萬一傷到了動脈,還得去醫院。”
一刀一刀的刮下去,我疼的失去了意識。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之上。
所有人都圍著我看著。
我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臂。但是意識裡面,卻沒有那股口渴的感覺了。
而且手上也沒有那麼疼痛了,反倒是感覺輕飄飄的,像是丟掉了什麼束縛一樣。
扭頭看向了茶几,上面鋪著一張白色的布,布中,則是全部都是細小的鱗片,這些鱗片現在就像是脫水了一樣。捲曲了起來。而且黑不是深黑,灰色又顯得太淡了的感覺。
再把手抬起來。手肘之下,是紗布,然後把手裹成了一個棍子一樣。
我回憶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現在心中還在顫抖。旁邊的陰先生說了一句:“不能耽擱下去了,我們今天就要動身,想辦法把嚴苛弄出來。否則你怕是不被水撐死,就會被人借了體去。”
我點頭,表示同意陰先生的話語。
老楊等人去準備一些物件,我問陰先生我應該怎麼做?
陰先生卻說:“你看著就好,看看我們這些倒騰屍體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
我強笑。時間自然是不可能在白天。而是放到了夜晚。
本來以為,陰先生是會帶我一起出去的,但是沒想到,我被留在了屋子裡面,動身的只有兩個人。
老楊,還有陰先生。
王老頭,還有白偉,則是在這裡保護著我。陰先生臨走之前,我告訴了他說我身邊還有程隊跟著的人保護,陰先生卻說,是保護,還是監視,這件事情誰都說不清楚。你們只要小心一點就好了。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我一個人呆在臥室,王老頭還有白偉則是在客廳裡面守著。數著時間,看著手機。
但是突然螢幕一亮,一條簡訊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是程隊的。
“劉畫,我現在要去毀了屍花,你先過來一次,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吳奎給引出來。”
我拿著手機,眼睛微眯了起來,但是心跳卻有些略微加速。吳奎現在的手段其實沒有多少,就是他的個人能力,然後依靠的就是屍花了,同時那把麻醉槍,已經發射了幾次。不知道還有沒有剩餘。
考慮了片刻之後,我回了簡訊,然後問他,是不是在吳奎的家?
程隊那邊回過來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