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上面帶著銅鏽,年代看起來已經不近。
紙上的內容,歪歪扭扭的看不清晰,而剛好天空之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我趕緊把鈴鐺。人骨還有信塞進了衣服的內包裡面,揮動鋤頭安葬了屍體。
最後在墳堆面前磕了幾個頭之後,我轉身離開。
一路冒著雨到了縣城裡面,整個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找了個不要身份證的小旅館,老闆審視的目光把我放了進去。
開燈之後,把鈴鐺還有紙張骨頭取了出來。
紙上讓我把這個鈴鐺,送往平安驛。然後再回墳堆旁邊,他會為二十年來的事情,做一個交代。
開啟窗戶,遠眺村落,卻被山林阻斷了所有的目光。
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想暴露自己是我父親的身份。而是用各種手段,讓我答應了他的條件。可是我一直調查之下,讓他不得不暴露了出來。
現在,他則是不敢來見我。
聯絡了一下劉歆那邊,她告訴我,這幾天縣城裡面的風沙大了很多。神秘人和鍾亦忽然不出來了。但是新聞裡面都在報道這個風沙。她覺得好像要出事。
我叮囑劉歆只要不胡亂出門,就一定不會出事。那輛大巴墜崖之後,神秘人很有可能當做我已經死了。
結束通話之後,我查詢了平安驛。把青銅鈴鐺仔細的包裹了起來。同時還附帶了那根指骨。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又過了三天時間。我找到紙上所寫的清記典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街上人聲鼎沸,但是唯獨這個鋪子外面了無人煙。我拍了拍內包之中的青銅鈴鐺,徑直走進了鋪子。
裡面的佈置很古典,但是卻透露出來一股噁心的銅臭味道。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典當鋪子已經很少很少了。櫃檯後面有個年紀不小的老人。帶著老花鏡正在看一塊玉石。見我進來了,然後說了句:“金的,還是銀的啊?”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非金非銀。”
老人快速的抬起來了頭,扶了扶老花鏡,然後笑著說了句:“老朽姓墨,不知道小哥要當什麼東西。”
我把目光從老者身上放到了他前面的木欄之上。他立刻就從旁邊的門裡面走了出來。
然後說了句坐下詳談。
我問了一句:“老闆,您這家鋪子開的年頭應該不短了吧?”
墨老頭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句:“三十多年了,不管是當還是賣,都信得過。”
我心中仔細盤旋了一遍,三十多年,還有這個老頭子。人,依舊沒變。
墨老頭搓了搓手。然後說了句:“小哥,東西拿出來吧。老頭子的估價,你外面肯定是賣不到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賣也不當。”說著,我就把青銅鈴鐺取了出來。然後說了句:“我是來送東西的。”
青銅鈴鐺被白布包裹,墨老頭有些奇怪的開啟,但是看見這個鈴鐺的一瞬間,面色立刻就變了。
然後立刻就去關閉了鋪子的門,拉著我到了內裡。眼神有些銳利的看著我,然後卻嘆了一口氣說:“終究還是送來了。”然後他問了一句我姓什麼?我說姓劉。
他轉身朝著那排櫃子看去,然後拉開了最高處的一個櫃門。然後從裡面取出來了一個黑色的物體。
我目光沒有偏離,這是一個縮小了很多倍的青銅樹,上面掛著十幾個鈴鐺。
然後墨老頭把我給他的鈴鐺掛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面色微變……馬上就要掙脫!但是墨老頭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我竟然沒有掙脫的開!
聲音微厲的說了句:“你想做什麼?”
墨老頭咳嗽了一下,感覺就像是快把肺葉都要咳嗽出來一樣,然後嘶啞著聲音說了句:“等了二十多年,劉三清果然沒有騙我……他自己沒來,但是卻把兒子送過來了!”
說話之間,他一把就把我的手,用力的往青銅樹上一劃拉!刺痛之中,鮮血很快就把青銅樹染成了黑綠的顏色。但是我卻感覺到自己開始眩暈了起來。
意識模糊的時候,墨老頭把我捆綁了起來,然後背在了背上,同時手上拿著那株青銅樹。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