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說了聲是誰?
身旁的劉歆眉頭皺了皺,沒有醒過來。我一邊下床往門口走去,門外的敲門聲響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我開啟了房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了看嚴謹道士他們的房間,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嚴謹道士的房門也忽然開啟了。
吳奎一抬頭就看見了我,然後皺眉說:“有人敲你的門?“
我面色微變,然後警惕的看著樓道兩側。吳奎的聽力從最開始在小言家裡面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很強悍的一面。而且這個旅館裡面,大半夜的,是不可能有人過來敲門的。
我說不知道是誰,就響了一下。吳奎也警惕起來了,說了句回去吧,沒事。
我重新躺回床上,剛才被打斷的思路有些混亂了,但是說是混亂,實際上是我不敢再把事情拉扯到那個方面去想了。
我害怕我自己嚇死自己。精神的亢奮也擋不住身體的疲憊,我昏沉的睡了過去。然後做了一連串的夢,被夢驚醒過來的時候,背上全是冷汗。
我有些喘息的睜開眼,剛好又看見一張慘白中豁開一個大口子的臉直愣愣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驚恐的大吼了一聲,猛的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劉歆驚呼一聲之後,燈光驟然亮起。
我面色蒼白的坐在床上,死死的捏著被子。
被我嚇醒,然後去開啟燈的劉歆有些不安的問我怎麼了?
我沙啞著聲音說沒有事,做了噩夢。
劉歆剛想張口,我猜到了她要問我什麼夢,我讓劉歆睡吧,沒事。
劉歆沒有關燈,乖巧的鎖進去了被子裡面,不說話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我全身的面板都被小言媳婦剝掉,然後她要和我結婚,我掙扎著從夢裡面醒過來,卻又看見小言爸爸的死人臉。
這是一個雙重的夢境。
我不敢睡覺了,嚴謹道士說的沒錯,越想,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我想要去陽臺上透透氣。
慢慢的摸索下床,拉開簾子之後,我眉頭一跳,窗戶是開啟的。
而且陽臺裡面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就放在陽臺的角落。
我皺眉,我不知道盒子是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可是劉歆昨天應該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難道是旅館老闆進來過?這個可能性也未必沒有,窗戶灌進來的風寒意逼人。我打了個哆嗦,頓時覺得已經舒服不少了,沒有去碰那個盒子。
關閉窗戶,外面的天微微發亮,夜晚已經過去了。我穿好衣服,去敲嚴謹道士的房門。
開門的還是吳奎,進屋之後,我發現嚴謹道士正躺在床上,但是屋子裡面並沒有小言媽媽。
我有些疑惑的問小言媽媽呢?吳奎指了指床頭的一個巨大的黑色袋子。
我強笑了下,小言媽媽看來就被裝進了袋子裡面了。吳奎問我過來做什麼。我看了看嚴謹道士。然後還是有些不安的指了指我自己的脖子,對嚴謹道士說:“老佩能幫我了嗎?我感覺裡面動的越來越厲害了,我擔心……”
嚴謹道士的面孔依舊蒼白,有點像是染上了風寒的樣子。他聲音有些微啞的說今天我們就去老佩那裡。你不用擔心。
問完這個之後,我心裡面總算舒服了一點,但是我過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看吳奎,嚴謹道士的態度。
這個狀況更像是小言媽媽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醒過來。嚴謹道士和吳奎,應該不會再懷疑我什麼事情了。特別是今天就可以去老佩那裡。我身上的病,總是一個懸樑之刃。
嚴謹道士說完之後看了看時間,然後對我說了句去準備吧,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出發,老佩差不多要過來了。
我問嚴謹道士要帶上劉歆嗎?嚴謹道士皺眉,然後聲音有些微弱的說:“你應該知道你女朋友有不對的地方,注意一下。可以帶上她。”
一番收拾之後,我們一行人出了旅館,旅館老闆剛剛醒來,迷迷糊糊的。
但是看見吳奎揹著的大黑袋子就有些不安了,快速的把我們送到了門口。
剛好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輛車。
嚴謹道士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上車之後才認出來,開車的就是老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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