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蟎蟲這種細小的東西,是很難被拍出來的,我仔細的觀察兩張光片,發現我的那張,裡面的小點不多,而且非常細小。
但是屬於劉歆那張,則是大了好幾倍。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問候醫生到底是什麼寄生蟲,候醫生忽然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我慌忙回撥過去,打通之後竟然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冷硬的聲音讓我立刻就想起來,這個女人就是剛才在科室裡面帶走候醫生私人物品的女人。難道她是候醫生的老婆?
我立刻就說找候醫生,可能是那個女人聽出來了我的聲音,然後一聲不吭的就結束通話電話了。我有些喪氣的放下手機,看了嚴謹道士一眼,他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個光片上面的不對勁的地方,還說要去看看劉歆本人。
我問嚴謹道士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他眉頭緊皺的說:“你沒有發現這個光片的陰影很模糊,感覺看不清麼?就像是……”
我剛聽到要緊的地方,嚴謹道士忽然說:“剛才你在問誰光片的事情?”
我直接就說最開始幫我和劉歆做檢查的那個醫生,不過他忽然就不說電話了,打過去是剛才那個科室裡面出來的女人接的電話。
嚴謹道士拉起我的手快速的往醫院外面走去,我快步跟上問他去哪裡?
他非常迅速的說:“剛才那個女人才從這裡出去,一定能夠追到,那個醫生應該和她在一起,我必須要問他一點事情。”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被嚴謹道士拖到了醫院的門口,果然看見剛才那個體型乾瘦的中年女人,正抱著一個紙箱子,往外面走去。
我大喊了一聲等等!然後和嚴謹道士快步上前。
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見是我們之後,腳步竟然加快了不少,直接就鑽進了一輛停靠在醫院門口的車,等我和嚴謹道士追到旁邊的時候,車輛已經發動了。
嚴謹道士死死的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說:“那個醫生剛才和她在一起,現在應該是分開了,你快打個電話。”
我立刻就掏出來了手機,找到候醫生的電話撥了過去,沒想到接通之後,還是那個女人。
我猶豫了一下子,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候醫生應該沒有帶手機了。
嚴謹道士問我怎麼樣了?我說候醫生沒有拿手機,電話還在那個女人手上。
卻沒想到話沒有說完,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候醫生的號碼主動撥過來的。
我趕緊就接通了電話,候醫生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剛才有點事請,現在沒事了。
候醫生的聲音讓我愣了一下,因為剛才我看見中年女人明明是一個人上車的,難道車上開車的是候醫生?應該就是這樣。
我繼續問候醫生那個光片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能不能夠約個地方聊一聊。候醫生停頓了一下子就說:“可以,你來我的科室吧,我在裡面等你。”
我愣了一下,剛才候醫生不是和中年女人離開了嗎?怎麼又會跑到了科室裡面?但是我來不及思索那麼多了,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拉著嚴謹道士往醫院裡面走。
嚴謹道士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門路了。我點頭說大夫就在科室裡面等我們。
嚴謹道士欲言又止,我焦急知道光片裡面的內容,那些小黑點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為我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懷疑了。
必須要問過候醫生之後才能夠確定下來。
到了三樓樓道的時候剛好碰到剛才的李大夫,他驚訝的問了我一句怎麼回來了。
我氣喘吁吁的說候醫生在等我。李大夫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說你是不是弄錯了?是哪個候醫生?
我說就是面板科的那個,說完我來不及和李大夫說話了,抱歉的拱了一下身,就繼續往樓道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