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失笑:“你怎麼阻止?”
玉檸抿唇:“就當初拆散你們啊,那就不會有這個悲劇了。”
時蕎挑眉:“那你估計得從我倆在孃胎裡的時候就阻止了。”
玉檸皺著眉。
她始終都很平靜,無悲也無喜。
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所有人都覺得她在壓著,
可想勸又不知道怎麼勸,除了擔心和著急,她什麼都做不了。
“行了,放心吧。”時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和他都不會有事的。”
玉檸怎麼能放的下?
可看著她這幅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外頭,顧南松過來。
看了眼趴在欄杆上的兩個小傢伙,走過去:“你們姐姐怎麼樣?”
兩人同時搖頭。
時晏並不知道封桀的事情,是這兩天來了這之後才知道的,說不上什麼心情,但就挺難過。
安白一直都知道。
在地宮裡的時候,他見過封桀滿身紅斑的可怖模樣。
他擔心時蕎,會在封桀死了後,又變成以前那副不帶人煙的冰冷模樣,甚至更嚴重…
顧南松摸了摸時晏的腦袋,一聲嘆。
從當初見到封桀開始,他就覺得這是一段孽緣。
現在果然是孽緣。
不但孽,還可能要陰陽相隔。
——
婚禮在28號。
是個吉利的日子。
紅毯鋪的長,灑滿了藍色的玫瑰花瓣,兩邊坐的都是熟人面孔。
新娘出來時,所有人呼吸都一窒。
黑色的婚紗。
一字肩的黑色紗裙,上邊是用銀線勾勒出來的星辰,裙襬曳地,像是把星河穿在了身上。
髮絲盤得高,用王冠式的髮卡固定。
遠山黛眉,不點而朱。
腰肢盈盈一握,天鵝頸細膩白皙。
左肩頭一朵藍色的玫瑰,栩栩如生,嬌豔欲滴。
步伐緩慢,氣場張揚。
像童話中走出的女王。
是人間難見的絕色。
驚豔之外,所有人都咬著唇。
月桐指尖摳進了宿池手心,宿池抿唇,忍著沒說話。
玉檸緊抓住顧南松的手,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