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單手托腮的嘆了一聲:“他們以為抓了我就能控制時晏嗎?”
“他們不是控制時晏,現在的目的是找那批寶藏。”時裕道:“時鶯鸞你應該知道,時家的二小姐,她可是一個狠角色。”
時家的女兒都能留下。
這一代幾個小輩的女子當中,時鶯鸞是最厲害的一個。
“如果時晏再也不能出現,我們這些男丁都死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她會接下時家族長的章印,成為時家新一代也是第一個女家主。”
時蕎挑眉:“所以呢?”
“我當年故意被封桀抓住,那…”
“你確定是故意?”
“……”
時裕噎了一下。
看著對面時蕎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裕改話:“我被他抓住行了吧?”
時蕎低下頭。
時裕繼續道:“當年我被他抓住,囚禁了幾年,他也相當於救了我。後來你把時晏護的嚴實,也有其他兩三個以各種方式活下來的,如今都露出了水面,但有時晏在,就算他們抓不住他,這幾個人現在也能活著,而時家對外依舊是時鶯鸞來交集。”
“而時鶯鸞沒殺他們,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等時晏出來。一但時晏出來,這幾個男丁面臨的或許就是死亡,他們只要不想死,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時晏消失,到時候時鶯鸞坐收漁翁之利…”
“你說了這麼多…”時蕎啃著排骨:“是想告訴我,這來抓我的人是她?”
時裕點頭。
時蕎手上頓了下,抬頭,眸子黝黑透亮,似能穿透人心:“那你呢?”
“啊?”時裕微愣。
時蕎說:“我說沒那你呢?你也想殺時晏和我嗎?”
時裕搖頭,自嘲道:“我知道自己沒那個天賦也沒那個本事坐到那個位置上,掌那個大權。所以,我去見時晏,來找你,都只是想說,我想活著。”
我想活著。
這四個字很簡單很短,可卻似乎負著千斤之重。
“說實話,我希望你們回來,希望你們贏。”時裕定定道:“我希望你們能夠改變時家這個變態的規矩。”
時蕎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漫不經心的:“如果我們輸了呢?”
時裕笑了笑:“你一定會贏!”
他說的跟堅定。
時蕎回過點味兒來:“所以你今天是來交投名狀的?”
時裕自嘲一哂:“算是吧。”
他現在能靠的除了封桀就只有時蕎。
時蕎問他:“時鶯鸞現在也在京城吧?”
“在。”時裕點頭:“我現在在她身邊跟著呢,不過呢,我並不想跟著她…”他眯眼看著時蕎:“不知道時小姐需不需要一個打手呢?”
時蕎吃飽了,擦了擦嘴:“你是封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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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