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骨頭酥脆,剛一碰著,整個就都散架了,掉地上一摔就成了灰。
根本沒法檢驗。
他還想弄第二具下來,被時蕎攔住了。
最裡頭又有條往上的石階,有人掃過上頭,瞪大眼睛:“老大!,上邊好像有人!”
上邊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坐在那裡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的。
“誰?”有人喊了一聲。
上邊的人依舊沒動。
這裡沒有風。
空氣裡全是腐朽的枯骨。
人根本不可能長久待下去。
“可能不是活人…”封桀抿唇,握著刀抬腳朝上邊走上去。
但走的越近,他越覺得不對。
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很舊很多灰塵,但卻是完整的,且不是古代的衣服,而是近現代的黑色中山裝。
封桀轉到坐著的人面前。
是個男人。
跪坐姿勢。
衣服一絲不苟,骨肉乾癟的貼在骨架上,修短的發。
處處都彰顯著他是個死人。
還是個近現代的人。
封桀看著男人這張乾癟的臉,總覺得有些熟悉,不由蹲下身子,細細端詳著他的模樣。
看他這樣,時蕎走上來:“這不是古代的人。”
“不是。”封桀搖頭。
他掀開男人胳膊上的袖子,看到男人手上還帶著塊表。
這是二三十年前的針表。
這人果然是後來來的!
封桀腦子裡倏然形成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看著男人的臉,半晌,抬頭,看著時蕎,嘴張了又張:“阿窈…”
他臉色不太對。
時蕎看了看男人的臉,看不出來,不認識,她也不可能認識,問:“怎麼了?”
封桀組織了下語言:“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穆天盛。”
啪嗒——
時蕎手裡的手電掉落在地上,順著石階滾下去。
“怎麼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
穆天盛早在二十年前,就滅了門。
一家十多口人全部被抓,判了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