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在營地半里地外。
唐玉棕跟著過來送他們。
他想了想,還是道:“六刀留下保護我,讓七駁跟你一起去。”
雖然月桐宿池這幾人都會拿命保護時蕎,但時蕎身邊總得留個他的人,這樣他才放心。
章炎很快就會來,保護唐玉棕。
時蕎想了想,也沒拒絕。
“有十多米深,姐姐。”月桐把繩子遞給時蕎。
安白走過來,攔在時蕎麵前打了個“我先下”的手勢。
下邊不分白晝,永遠漆黑。
以防萬一,他們同樣帶了氧氣。
腳落地,四周充滿灰塵的空氣裡還挾裹著沙子,有幾分嗆人。
手電掃過四周,往裡邊走了沒幾步,時蕎就看到了,宿池他們拍的照片上那幾幅壁畫。
第一幅上,下方的人都在俯首稱臣,上位站著的女人像是王一般的存在。
但第二幅上,捧著種草花盆的男人,雖然歲月蹉跎,顏色已經看不清楚,但單看服飾上的花紋飾品,以及頭冠,也是皇的存在。
且,這兩幅畫是同一時間畫下的。
“這個烏陀國,難道在同一時間裡存在一男一女兩個皇嗎?還是,兩個時代的皇?”
時蕎問罕納爾。
罕納爾總是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此時聽見時蕎問,盯著壁畫沉默。
時蕎淡淡道:“既然決定選擇要讓我來幫你們結束,那就最好不要有任何隱瞞,合作的基礎,是誠意,不是嗎?”
“不是我不說。”罕納爾沉聲開口:“烏陀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很多歷史都湮滅在歲月裡,不為人所知,就算守護者這一脈,流到我這一代,也模糊的所剩不多。”
“我不想聽這種廢話。”時蕎神色冷清:“說你知道的。”
罕納爾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烏陀是個信仰巫術的國家,這個女人是烏陀的皇后,也是烏陀最強的術師,她比烏陀的皇更受子民追捧,可權政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插手,皇帝開始忌憚她,在她的飯菜裡下毒,找了別的術師給她下術,最後慘死於血株叢裡,連屍骨都沒留下。”
司業琛也在旁邊站著,聽這他說的話,就疑惑:“既然是最強術師,其他人給她下術,她自己難道發現不了嗎?”
罕納爾道:“她知道。”
時蕎神色微動:“她知道別人給她下術?那她為什麼不去拆穿,不去躲?”
罕納爾盯著壁畫上的女人,嘴唇聳了聳,半晌,吐出三個字:“因為愛。”
他說:“她太愛皇帝了,即使他不信她,她依舊愛他,他想讓她死,那她就成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