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襯衫袖口上卷著兩道,露著冷白的手腕,領口有兩顆釦子沒扣,瓷白的鎖骨漏著,但鎖骨上有幾點紅,像是啃咬出來的…
時蕎還沒起…
時蕎的生物鐘及自我修養可是從來不會讓她賴床的…
這情況…
唐玉棕腦子裡靈光乍現。
“你們不會…”他愕然的看著封桀,抬起指向封桀的手抖著,連嘴唇都在打哆嗦:“你們…你昨晚…你對時蕎…”
他怎麼也說不出來那句話來。
封桀淡淡瞥他:“怎麼?你有意見?”
這等於是承認。
唐玉棕還在哆嗦,說不出話來。
意見他不敢有,也沒資格有。
但有愕然和不可置信。
只是等過了幾秒冷靜下來,這份心情就變成了五味陳雜。
從封桀出現在時蕎的世界裡開始,兩個人就形影不離的,封桀更像是無尾熊一樣,黏在時蕎身上不下來。
兩人吃穿住行都在一起。
何況,封桀的佔有慾還那般強,就算走到那一步,也是水到渠成的理所當然。
但不想…
封桀那麼不要臉皮,跟時蕎同住同吃同睡,竟然能忍住一直不去碰時蕎…
半晌。
唐玉棕神情複雜的嘆了一聲。
“佩服。”他空中的手停止抖動,比了個大拇指。
頓了頓,他舉了舉手裡杯子:“祝賀你們終於洞房花燭夜。”
封桀眼梢裹豔:“客氣。”
唐玉棕:“…”
得,他打擾了。
封桀坐在這喝了兩杯茶後,起身去了廚房。
這座城堡裡的人都知道時蕎和封桀地位,那可是他們老闆唐玉棕都要客氣恭讓的大佬。
這會兒見到封桀進廚房,說要做飯,一群廚師頓時嚇得哆嗦,找來了管家。
管家電話打到唐玉棕這來。
唐玉棕扯了扯嘴角:“讓他去,就算炸了廚房你們也不用管。”
廚房收到吩咐的一群人:“…”
封桀這個人長相太俊美了。
俊美到一種妖的地步,黑色的絲質襯衫,神秘又矜貴,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桀驁,讓人心慎,站在廚房裡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