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站著。
傍晚天邊的最後一縷光灑落在她身上,添了一層橘黃。
出水芙蓉,禍國妖妃。
當是如此。
推門進來的封桀看著這一幕,就如此想。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配不上她。
可除了他,誰又能配的上她?
他不想死了。
他想活著。
跟著眼前這個女子,在一起的活下去。
他那雙眼睛太過炙熱。
就算不回頭,時蕎都感受到那滾燙到幾乎要融化她的光。
她偏過頭:“看什麼?”
封桀桃花眼溫柔瀲灩:“看你好看。”
時蕎笑出聲:“你就算想誇我,也不用一直只用這一句。”
封桀擰眉想了想,很認真的模樣,想了半天:“其他的那些詞用在你身上我都覺得都太累贅,好看,簡單直接。”
“你以前不挺能誇的嗎?”他這句話,讓時蕎笑的不行:“你以前不要臉的什麼話都能說出來,這會兒怎麼說不出來?”
她笑的開懷又明豔。
像個小女孩兒,沒有任何的憂愁和繁雜。
眸子裡乾淨清澈。
卻帶著無限的誘惑,讓人身體裡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封桀盯著她露出來的天鵝頸和鎖骨,及肩膀上那妖異的藍玫瑰,眸子深了深。
他抬步走過去,接過毛巾,幫她擦頭髮。
青檸檬味的沐浴露。
帶著點兒薄荷的涼。
別樣的清香怡人。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站在昏黃的天光裡擦頭髮,如同用畫筆勾勒出的絕世璧人,氣氛溫柔又旖旎。
時蕎抬手勾住一旁青蘿,揪了兩片葉子,在纖細的指節上繞著玩,低垂的眸子裡,又莫名的光閃著。
藍玫瑰太過妖異。
映在眼底,惑人心扉。
神使鬼差的,封桀低下頭,吻住了那朵藍玫瑰。
薄唇觸到肌膚,明明很涼,卻在面板上點起火焰,穿過四肢五骸。
時蕎側頭垂眸看著他臉龐,身子往後靠了靠,靠進封桀懷裡,目光眺望著遠方,有些幽然:“你還記得,離這座島不遠處的那個藍色鎮子嗎?”
封桀雙手環住她纖細腰肢,下巴抵在她頸窩裡,埋頭想了想:“記得,怎麼了?”
他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