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棕大爺似的坐在皮椅上,叼著雪茄,喝著香檳,身上金鍊子,真鑽戒指,衣服上的鎏金邊…
就一個字,壕。
時蕎喝了口香檳,坐在對面的軟沙發裡:“要不是你這張臉,誰看你不得說一句暴發戶。”
唐玉棕撥了撥掛在衣服上當飾品的精金鍊子,翹著二郎腿,兩手攤在椅柄上,哼哼:“我這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人,好吧?”
“白痴。”封桀看傻子一樣。
唐玉棕:“……”
封桀就沒對他態度好過。
得,他好男不跟妖孽鬥。
他轉移了話題:“聽七駁說,你們一路被尾巴跟過來的。”
時蕎有點懶洋洋的:“跟著我們的人多了去了。”
唐玉棕面上多了幾分正經:“飛鷹那邊我雖然幫你攔了,你還黑了他們系統,但他們能夠站在那個位置,也絕對不容小覷,找到你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時蕎渾然不在意:“等他們找到了再說吧。”
封桀起身去了洗手間。
時蕎胳膊搭在桌子上,端起面前的高腳杯晃了晃,聲音比剛才低了幾度:“研究所現在什麼情況?”
唐玉棕掀開眼簾看她:“龔天恩那邊?”
時蕎點頭。
唐玉棕頓了頓,往洗手間方向看了一眼,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坐端正了身子:“我們給他提供了他所有需要的醫療裝置,和各種藥材,這才不到仨月,已經耗進去了十個億。”
而這十個億全部打了水漂。
也就他,窮的只剩下了錢。
時蕎在乎的不是這些:“結果呢?”
“失敗。”說起這個,唐玉棕有氣無力的嘆了一聲:“他說這個藥的弊端太大,而且需要活體實驗,但活體實驗…一不小心,就會導致變異…”
說起這個,唐玉棕神色有些隱晦:“活體實驗,因為是為了治人,那也就只能用人,可是人…如果不小心…這是犯法…”
活的人體實驗這個事情,已經在黑暗地帶,觸及法律…
且違背道德…
可是禁忌!
時蕎以前雖然無情冷漠,卻也還沒到沒有人性這一步。
放在以前,唐玉棕肯定問都不會問,因為時蕎不會做這種事。
當年難民區那場疫病,最初的血清,她都是拿自己做的實驗,沒有反作用,確定成功,才去給那些疫情中的人注射的。
但現在…
為了封桀,難保她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唐玉棕最是擔憂這件事,所以一直都猶豫著沒說。
直到今天,時蕎開問…
唐玉棕是忐忑的,他怕自己從時蕎口中聽到那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