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說:“過兩日,我要去見他。”
封桀沒見過段鴻儒,卻對這個人有所耳聞。
此時神色動了動。
時蕎沒什麼情緒波動:“幫我轉告他,有什麼衝我來,他動我弟弟一根頭髮,我就斷他一根手指。”
宋寒山笑的意味深長:“好。”
這個屋子裡沒別的什麼了。
宋寒山今天所說他付出那麼多代價換回這座莊園的執念到底是什麼,又有幾分真假,時蕎也懶得去猜了。
反正所有風早晚浪都會來。
她會將他們,一一擊破。
從院子裡出來,去見了林斜陽。
林斜陽穿著件嫩青色絨褂,像冬日池塘裡的尖尖角,明亮麗人,溫婉優雅。
她看了眼宋寒山,轉身跟時蕎單獨朝著不遠處的小徑走去。
時蕎先開的口:“我可以幫你自由。”
林斜陽微頓,隨即彎了眼睛,搖頭輕笑道:“這是我們林家的事,我自己可以,而且…”
說到這話語頓住。
她回頭看了眼不遠處,跟封桀走在一起,雅如清墨的宋寒山。
繼續道:“他…待我很好。”
宋寒山很尊重她,並沒把她當做那些屬下來看,也沒把她當成階下囚。
客客氣氣的。
最起碼,她沒在這受到束縛。
時蕎點了頭:“你覺得就好。”
林斜陽抬頭看了看天,一聲輕嘆:“你接下來要去哪?”
“繼續那件沒造成的事。”時蕎說。
林斜陽懂了,沒再問下去。
之後像尋常朋友般,聊了些日常話題。
在宋家莊園住了一晚。
次日清晨,寒風凜冽。
時蕎和封桀剛從宋家莊園裡出來,走了還沒幾步,迎面視線裡就滑來一輛車。
停在兩人身邊,攔住去路。
副駕駛的車窗落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青年臉。
白西裝,是宋寒玉。
他忍住衝動,維持客氣的假笑:“兩位,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