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機關都被觸動了,有血跡留下,卻沒有留下一個人,或者殘肢斷骸。
以後要住這個地方的話,還得要整體重新裝修。
還是個大工程的工作。
不過現在不用管。
時蕎拿著根巧克力棒,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走吧。”
兩人出門,也沒打車,反正都帶著帽子,冬天昏黃的傍晚裡,也不怎麼能看的清臉。
街角的便利店還在。
只是服務員好像換了人。
時蕎沒進去,跟封桀手牽著手漫步,朝著隔壁街的黃昏酒吧走去。
酒吧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候。
音樂震動,鐳射燈閃爍,酒池裡男男女女瘋狂扭動腰肢,發洩著來自生活上的各方面壓力,又或者尋樂消遣,無人得知。
熱鬧的很。
時蕎嚼著巧克力棒:“這酒吧經營的倒還不錯。”
算駱方舟做對了一件事。
兩個人進來,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
有個熟臉。
時蕎過去問了句錢二。
錢二現在是這裡的經理,駱方舟不在,他就是一把手,還挺有商業頭腦的。
穿著西裝,人模人樣,還挺像商業精英。
“時小姐,桀爺。”見到兩人,他恭敬的打招呼。
時蕎嗯了一聲:“沈家最近有什麼動靜?”
安陵這邊一直都是他盯著的。
錢二讓人調了兩杯薄荷綠色的果酒來:“事倒是有兩件,其中一件事是,沈家主想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來,說起來也是那私生子倒黴,前些年被沈家主藏的那麼深,估計本來是想當個沈家殺手鐧的,結果回來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血裡呼啦的…”
時蕎和封桀四目相對,沒多大反應的喝了口酒:“另外一件呢?”
“這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個私生子死後啊,”錢二繼續道:“沈家主不知道是傷心過度還是什麼,病倒了,沈家大少爺沈子逸就扛下了沈家所有事情,現在在沈家很有號召力。”
“他倒也沒讓我失望。”時蕎笑了一聲。
如果是扶不起的阿斗,沈子逸的下場就跟宋寒玉對欒錦華一樣,結果不會好到哪去。
好在,沈子逸有野心,也能忍,也有本事。
錢二又想起一件事來:“駱哥前幾天來了一趟。”
“我知道。”這個事,駱方舟跟時蕎電話裡說了。
“這邊你就先盯著吧。”時蕎從揹包裡拿了根黑色水筆來,在衛生紙上寫了串數字:“如果有什麼你們擔不住的大事,就打這個電話,說是我的人,他們會來救場。”
錢二立馬把號碼謄寫下來,存進手機裡,態度虔誠。
安陵平靜無波。
舊地重遊了一圈後,時蕎和封桀第二天早上,上了前往洛京的飛機。
洛京的冬天很冷。
時蕎被封桀盯的緊,高領毛衣外又加了件厚重的呢絨毛褂,圍巾毛子,整個人毛茸茸的,難得添幾分可愛嬌豔,不再是以前那般只有黑白的冷。
封桀一雙桃花眼裡笑意瀲灩星辰:“小姑娘家就是要可可愛愛的。”
時蕎:“……”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慢吞吞的把封桀剛給她纏上的粉色圍巾給取了下來:“那你怎麼不去找個可愛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