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檸這次聽明白了。
她抱著兒子走過來,從陽臺往外一眼能夠望得很遠。
“所有人都尊我是尊貴無比的小公主,顧南松也把我捧在手心裡,可你知道,我爸的身份,把我保護的再好也難免會有疏忽,我自小也是從受過無數考驗從訓練基地走出來的,沒幾個人能動的了我…”
玉檸幽幽嘆息著:“我爸和顧南松都把我當命根子,我又英年早婚,現在又有了孩子,如果我落到別人手裡,是個極大的威脅。”
這個威脅,可以用滅頂之災來形容。
“所以啊,我不能再跟以前那般亂來了。”玉檸搖頭,又笑了:“不過啊,我們也不一直住在這古堡裡,只是為了保護他,”
她指了指懷裡咿咿呀呀啃著手指頭的奶娃娃,身上多了絲為人母的溫柔氣息。
“我得讓他們放心。”
玉檸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是這個帝國的最受寵愛的公主,在外雖然不囂張跋扈,卻也瀟灑恣意,敢愛敢恨。
甚至能拎著刀當大姐大,在亂糟糟的街頭打群架。
現在倒真是變乖了。
時蕎心有欣慰的看了她一眼:“等我把所有事情忙完,帶你去京城遊玩。”
本來就是抽空出來。
時蕎和封桀也就在這待了兩天,跟顧南松討論了一些案子上的事情。
在這待的第三天,郟麥那邊打來了電話。
“來了幾個人,把他們欒錦華他們撈出來了。”
這在時蕎預料之內,讓守在那邊的人撤了。
臨離開東南亞前,他們又去了趟寺裡。
時蕎和主持單獨待了一個小時,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封桀沒問也沒偷聽,去為時蕎又點了一盞長明燈,捐了些香油錢。
那金額巨大的,若不是他一定要保密,寺裡都想給他立塊碑,歌頌供奉。
之後,兩人就回了國。
離初雪,還有兩天。
又去了趟芸城。
欒家是這個城有些歷史的家族。
不過,也就只是在這個城。
“幾十年前,欒家家主跟人定下賭約,最後輸的片甲不留,咬著血,簽訂了一條不平等契約,自此封家不得插手芸城以外任何事情,就算商業這些也不行,現在離契約結束,還有兩年,欒錦華這個後輩就坐不住的提前出去,已經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