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個熒光燈下去,一直往下,看起來很深的樣子。
“老規矩,我打頭陣。”章炎往後掃了一眼,視線落在時蕎身上:“如果有危險,你們撤,不用管我。”
這不是規矩,卻是他們行事風格。
只要他們有人在時蕎身邊,危險的事情和地方,就從不會讓時蕎走在最前邊,他們走前探路,如果遭遇危險,不管生死,後邊的人就帶著時蕎撤。
這叫棄車保足。
這不是時蕎定的,是他章炎。
封桀神色動了動,把時蕎給拉倒了自己身後:“你走我後邊。”
上邊沒有危險,下邊不一定。
階梯有數十,兩邊空蕩蕩的沒有扶手,很是陡峭。
下邊依舊是空的。
章炎嗤笑了一聲:“這大殿空蕩蕩的,如果真是古國,他們修這個地宮到底是為了什麼?納涼嗎?”
時蕎思索著:“或許原來是為了藏身或者逃生所用,後來舉國搬遷,就挪空了?”
餘光裡有亮光閃過,林斜陽走過去從灰塵裡把東西撿起來,擦了乾淨。
是枚銅錢。
很古舊。
看了看宋寒山,林斜陽還是喊了時蕎:“蕎蕎,看這個…”
時蕎伸手接過來。
看了一眼後,衝封桀伸手:“拿出來。”
封桀立馬捂住領口:“不給。”
搞什麼,每次都拿他這枚銅錢來比,就算都一模一樣,都出自同一個地方,但他這枚不一樣,這是阿窈給他的定情信物,他可是還為這枚銅錢拼過命的。
時蕎冷眼瞥他。
封桀:“……”
這枚說不給就是不能給。
但又不能真的不給。
封桀眼睛一眯,把身上揹包取下來,在裡邊翻了幾翻,翻出來個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盒子,開啟,裡邊有枚銅錢。
時蕎翻了個白眼,拿著兩枚銅錢對比起來。
一模一樣。
是烏陀的古幣。
“再找一下還有沒有。”時蕎喊章炎。
章炎他們拿著手電去了。
時蕎把封桀那枚又放回去,把林斜陽撿來那枚,放在指尖朝著宋寒山彈去。
宋寒山猛地伸手準準抓住。
看著這枚都生鏽了的銅錢,抬眼看時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