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炎看他的目光跟看白痴一樣。
“怎麼了?”時蕎問他。
章炎這才想起正事:“我們用無人機勘測了方圓五百米,把所有可疑地方都標記出來了,喊你過去看看。”
時蕎應了聲好。
封桀把手裡一直在把玩的蝴蝶刀收起來,捏了捏她的手,音線低柔:“你先去,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時蕎挑眉。
封桀笑了笑:“我從京城帶回來幾樣東西,我去看看。”
時蕎沒多問。
唐玉棕也跟著時蕎一起去湊熱鬧了。
封桀在原地站了約半分鐘,眉眼在陰沉的天空下格外豔麗,像濃墨的水彩畫,極致俊美里斂著桀驁和邪佞。
等時蕎拐彎,身影看不見了,他才邁開步子,朝著營地北邊角落那個帳篷裡走去。
推開門,宋寒山在裡邊。
封桀讓畢寥在外守著門,自己走了進去。
他大咧的往宋寒山對面一座,邪佞從骨子裡往外散發:“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又想做什麼,我只告訴你一句,你若敢傷害阿窈,我讓你用命陪!”
宋寒山掀開眼瞼看了他一眼:“我當你遇見時蕎後,走溫柔痴情忠犬線了,”一聲哂笑:“現在看來,你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劣性。”
封桀雙腿一疊翹在桌子上,上挑的眼尾瀲灩風光,像綻開的桃花,勾人媚意裡挾裹著邪肆,氣場強大。
嘴角勾起的笑裡掛著譏諷:“誰能像你一樣,明明是個真瘋子,卻愣是裝的一副儒雅。”
宋寒山把剛泡好的茶,給他到了一杯,從桌上推過去。
小小的白瓷杯,上刻青花,精緻的很。
茶香嫋嫋。
封桀一向沒耐心品,一口悶進嘴裡,茶杯重重落在桌上:“你想要那批寶藏幹什麼?”
宋寒山慢條斯理的品著茶,優雅萬分,一舉一動,都如畫:“這世界上從來不缺貪婪之人,鳥為食亡,人為財亡。”
言外之意,他是為了錢。
但封桀瞭解他:“這就我們倆,你就沒必要再這樣假惺惺了吧?”
宋寒山幽幽一嘆:“想起過去,你我也為摯友,做什麼都一起,如今卻花開兩支…”
封桀最討厭他拽文。
不耐煩道:“東西,一會兒藍一會送過來給你,至於宋家的印章,你自己想辦法。”
頓了頓,他又道:“有些事情我幫你,但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阿窈的事情,你若是去偷印章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絕不能傷害阿窈一根頭髮,否則我會讓你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