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攏總總的,瑣事也有一堆。
潘木撿重要的說了,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問:“桀爺現在回來是…”
“看看。”封桀隨口。
潘木沒那個膽子打破砂鍋問到底。
想了想又道:“那明天會議,桀爺您要看看嗎?”
封桀挑眉:“什麼會議?”
“這個之前忘了跟您彙報。”潘木緊張抿唇,迅速說著:“時小姐之前統一北三角,三大幫卻沒合一,但為了不再生干戈,動不動就街頭鬥毆,我們商議後,定在每月26號進行一次高層會議,明天就正好是這個月的26號。”
車窗開了一半。
封桀胳膊隨意的搭在窗戶上,骨骼分明的指頭敲打著玻璃:“會議,講什麼?”
“也沒什麼。”潘木說:“就講一些各大幫派要事,以及地盤分化,還有財務什麼的…”
當初說是統一,可依舊分三。
且,不久之後時蕎就離開了,也沒點兒什麼鎮壓的動靜。
幾個幫派打了好幾年,向來誰看誰都不順眼。
現在和平相處根本不可能。
可又不得不。
現在行事必須統一,以免大水衝了龍王廟。
於是,他們便合了個日子,每月26號三派高層會議。
到現在,已經開了三次。
明天是第四次。
“屬下其實早就想說,麟幫之前雖然最弱,但他們人並不老實,飄渺會那邊行事也張狂的很。”潘木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時小姐走後,由飄渺會的程鑫趙越幾個人來管大事,可她到底是老大,自己不出面,怎麼能壓的住人心…”
後邊的話他沒再說。
封桀看著窗外因車子前進而倒退成直線的風景,笑了一聲:“你這是在責怪她嗎?”
語氣輕飄飄的。
可車內溫度卻驟然下降。
潘木頭髮一麻,勾下頭:“屬下不敢。”他道:“屬下只是擔心…”
“行了。”封桀打斷他:“明天的大會我去。”
他代時蕎去。
角鬥場。
時裕倚在二樓欄杆上,手裡端著紅酒杯,看到下邊上來的人,晃著喝了一口。
封桀在旁邊桌前坐下,似笑非笑:“你還敢來這裡。”
“不然?”時裕把高腳杯裡的酒喝完,也坐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笑的不以為然:“怎麼說,我也在這裡被關了四五年不是?”
時裕也給他添了杯酒:“我這不是因好奇來看看,第二個我。”
他原本被封桀抓住,囚在這裡。為不被時家找到給抹殺,他就也沒掙扎的呆在這裡,偶爾出去打一架,沒人能查到他身份,也沒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