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笑道:“這個記號很簡單,但不會引起人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弄明白是怎麼看的。”
封桀盯著這記號,把它記下在腦子裡,“我是不是也得弄個獨有的記號來?”
時蕎笑了一聲,走到湖邊抓起揹包扔給他:“我們還是先走出這個地方再說吧。”
後邊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但此地肯定不易久留,月桐他們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時蕎道:“月桐和宿池兩個人也有各自的記號,我們走在路上四周注意一下,看不到記號,那就到時候放訊號煙。”
訊號煙太過於明顯,除非事態過於緊急,還是不要放。
月桐的記號是個空心半月。
宿池的記號是個簡化的五。
至於指向細節,只有他們自己人能看的懂。
兩個人重新上路,每隔一段路,時蕎都會在樹上留一個記號,只是一路下去也沒看到月桐和宿池兩人的記號,倒是在走了五六里地之後,見到了一個波浪式的倒三角符號。
“這是宋寒山的記號。”封桀頂了頂腮幫子:“辛虧老子看的懂。”
“要去找他嗎?”時蕎問他。
“找個屁。”反正宋寒山這個人不會死,封桀把時蕎身上揹包接過來自己揹著,找了個看著開闊的方向走:“還是先找宿小五,找不到他們也得先等到支援。”
如果再被昨晚那些人給堵上,怕是要危險。
現在這個地方,隨時會有危險。
他們徒奔一路,還是先得找個地方休息,以免後邊遇見危險,連反擊都沒力氣打架。
這山林並不相連,還有平原。
“媽的,我就知道那孫子沒安好心。”月桐在樹上刻下一個月亮和五字元,嘴裡罵罵咧咧的:“那些人肯定是他找來的,就是想把我們全部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合作,合作個屁!選擇?選擇他大爺…”
“你再罵也把他們罵不回來,嘴不累嗎?”宿池把水壺從身上摘下來扔給她:“快沒水了,你就少說幾句歇歇嘴吧。”
他們昨夜跟著巴儀和洛桑走,可走了沒兩裡地,在轉過一個山坡時,巴儀和洛桑突然加快了腳步速度,他們倆追了幾個彎,巴儀和洛桑就消失了。
本來還以為鬧鬼了。
他們倆在那找了幾個小時,一直找到天亮,找到了行走的痕跡,但沒找到人。s
是巴儀利用自己對這片地形的熟悉程度,趁著夜色帶著洛桑逃了。
“他們肯定早就預謀脫身,”宿池也挺鬱悶的,可鬱悶也沒用:“我們還是先在再次遇到危險之前,找到老大他們匯合吧。”
可這一走,就又是三天。
而且這三天裡並不安生,他們又碰見了前些時候那些黑衣人算是殺手吧,在樹林裡來回竄動,他們幾次差點直接撞上。
依月桐的性格,是想上去跟他們打的,但被宿池給壓下來了,畢竟他們不瞭解對方,萬一對方身上有什麼殺傷力大的武器,他們莽撞的衝上去那就是送死。
“等等!”
“又怎麼了?”
這都是這兩天走下來,宿池第五次突然喊停了,月桐直接盤坐在旁邊一根橫倒著的樹杆上,有氣無力的咬著乾巴巴的牛肉乾。
宿池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看著地面枯枝敗葉上的點點猩紅,伸手撿了片葉子放在鼻端輕嗅,眉頭擰的能夾死蒼蠅,娃娃臉上滿是凝重:“是血,人血。”
“啥?”月桐走過來。
宿池四周檢查了一番,往西邊走,草稞子上不時會有幾滴猩紅,像是有人受傷從這裡過去了,血還沒幹透,應該不出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