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寒山也被拍了進去,包括他們的營地。
“還真是不怕死。”封桀看著他們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一樣。
“姐姐,”月桐轉了轉嘴裡的棒棒糖,問時蕎:“我去攔一下?”
時蕎微搖頭:“會有人攔的。”
他們不出手,宋寒山也會。
無論這些人是真拍記錄片的,還是假拍紀錄片,敢拍他們,這片就絕對的傳不出去。
果然,時蕎話剛落,宋寒山輕撩被風吹到身前的潑墨長髮,招來他帶來的一個屬下,交代了幾句。
屬下應了一聲,滿身煞氣的走向那兩個拍攝的人,橫臂一伸把攝影機搶過來,直接用全身力氣砸在地上,又用腳碾了幾下。
“攝影機!很貴的!”
那兩個人的臉直接綠了。
他們衝著屬下吼:“你幹什麼?”
這攝影機可是幾十萬買的!
屬下冷眼掃過,滿目殺氣:“再敢拍我們,這臺攝影機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神經病啊?不拍就不拍,你憑什麼摔我攝影機,我…”
“呃…”
被搶攝影機的人怒火中燒,可怒吼的話還沒出完,就被宋寒山的屬下伸手掐住喉嚨。
“你…放開…我…”
這個人的臉直接就脹的發青,還是另外一個人,包括不遠處發覺不對的旅遊團那個女人跑過來,才把人從死亡邊緣救下來。
脖子裡被掐出一道青痕。
女人面色陰沉:“這位先生,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到你了,下這麼狠的手…”
宋寒山屬下看他們的目光也像是看死人一樣:“再說最後一遍,再敢拍我們,你們的下場就如這相機,還有…”他陰冷的目光掃過這個旅遊團停在附近的車:“離我們遠一點。”
即使再愚鈍,女人也察覺出了這群人的不尋常,應該不是普通旅遊團,看著地上被砸碎的攝影機,帶著被掐到窒息的男人退走。
冷眼旁觀的的時蕎確定了一個結論:“這個女人是這個團領頭的。”
之前這些人都是一副不分尊卑的好朋友模樣,但每次一有事,這個女的都會第一時間出來阻攔處理,她在讓其他人出來試探,然後又在試探結果後出來做個好人…
“她叫阿雅。”這是月桐前幾天打聽出來的:“這些人都叫她阿雅。”
宋寒山已經回了他那邊營地。
封桀看著他那玉樹臨風儒雅挺拔的身影,似笑非笑:“外邊都傳我是一個瘋子,可宋寒山也是個瘋子。”
封桀雖然有時候是看不順眼就打,但多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有個瘋子變態稱呼,是因為桀驁不馴,不願看人那虛偽面孔,他這樣的瘋子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宋寒山那樣的。
他外表永遠儒雅斯文,笑起來時可暖天地之寒,稍微流露一絲柔情都能讓無數姑娘為之飛蛾撲火,可正是這樣的他,能夠笑著剝人皮,削人骨,似多情卻是世上最無情。
他是個真正的瘋子。
被表面儒雅掩蓋不為人知的瘋。
因為這個小插曲,沈洋那群人離得遠了些,也還是在一個區域,但沒人敢再來招惹這邊。
月桐在轉悠了兩圈回來,跟時蕎說道:“宋寒山都沒讓罕納爾出過她的視線,就算是睡覺,也有人盯著。”
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她,那個用藏語留的“危”字到底又是什麼個意思…
時蕎啃著封桀遞過來的青蘋果,腦子裡思緒在翻轉,可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來,這件事有點亂。
“他們明明有身手,為什麼不還手呢…”同時,時蕎還在思索著這個問題。